“失了内力后,你连我三招都抗不下来。”魏舞阳又反手掐住顾君墨手臂,用力向后一掰,抬脚便踹他腰腹,随着顾君墨的痛呼,他只觉得整个人几乎要散架,只得被迫跪在地上,屈辱地瞪着眼前这个人。
“就是这个表情……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露出这种表情哈哈哈哈!”魏舞阳又对着顾君墨胸前一脚,“那么多年我都想打败你,把你踩在脚下……”
“你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昧着良心的事,师父逐你出师门果真没错。”顾君墨吐出一口血沫。
“你闭嘴!”魏舞阳将顾君墨踹倒在地,“如果不是你,师父又怎么会不对我上心?将所有武功全部教给了你,这一切本就是我应得的!”
顾君墨听不清魏舞阳在说什么,整个世界似乎天昏地暗,他试图撑起身,却被魏舞阳踩在脚下,胸前沉闷,骨头几乎要被踩得裂开。
莫染想着趁顾君墨和魏舞阳对峙时,用血刃偷袭他,然而魏舞阳像是早已发现了他的企图一般,抓住身后莫染伸出的手,对顾君墨道:“你放心,我杀了你以后,自然也会解决旁边那小孩,就当是陪你的。”
“你放开我!”莫染发觉这男人居然用功力将他锁在他手中,恼羞成怒道:“你个卑鄙小人!”
“我若不卑鄙,又何来今日的顾君墨。”魏舞阳显然是对这个词不在乎,他把莫染一同甩到顾君墨身边,蹲下身来,模模糊糊中,顾君墨似乎见到魏舞阳其中一边眸色变了。
“小师弟……你可能会很疑惑,那场火中我明明已死,为何还会出现在这儿……”魏舞阳的手抚上顾君墨的伤口,“因为我,早就不是人了……”
“你是……”顾君墨力地开口,他似乎感受到魏舞阳冰冷的指尖。
“如果我没有那一场火,便不会有今日的魏舞阳,顾君墨,这一切便拜你所赐啊……”魏舞阳将指甲往顾君墨伤口内抠,后者发出沙哑惨叫。
“为什么……”顾君墨无力阻止那深入血肉的指甲,他的声音听上去无力又虚弱,如同濒死的猎物。
“因为我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魏舞阳平静地说出心中所想,站起身来,被血染红的手再次握住那把被召唤出的蛇枪,“虽然我很想撕碎你,但是我也曾是人,想以人的身份打败你。”
莫染见到那把直逼顾君墨的长枪,他不住地摇头道:
“不……不行!君墨哥哥!”
“永别了,顾君墨。”魏舞阳无情地用蛇枪刺向顾君墨,顾君墨闭上双眼
那预料之中的剧痛并没有从腹部传上来,顾君墨睁开一只眼,却见魏舞阳的手定格在某一刻,无法动弹,四周已然弥漫着一大片白雾,随后,顾君墨便听见上空有些沙哑的声线道:
“自年少便行恶事,逐你出师门已是你的福分;试图火烧道观反被烧死于内,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如今伤我徒弟并想治他于死地,魏舞阳,你受的罪还不够吗?”
一男子携步款款而来,手中是一把折扇,一袭道袍穿得正直而不失风雅,脸色白净,如同君子般翩翩风度,却又不失威严。
“师……”魏舞阳脸色微缓,一怔,欲要说出那个词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表情随后变得冷漠,立即改口道:“白峰,是你。”
“师父……”顾君墨只能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前,莫染缓缓扶起顾君墨。
白峰轻笑,展开扇子遮住半张脸,道:“魏舞阳,你可真是嚣张,重活一次,依旧行邪魔歪道之行,还是要像从前那般把自己逼于死地吗?”
魏舞阳只是大笑起来,嘲讽道:“顾君墨快死了你便出现,当年我也快死的时候,又有谁出现在我面前救我?白峰,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