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你了……”
席煜知道阮希还是有心结,他试图做些什么却总是不得其法。
酒大概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酒后吐真言也不是毫无依据。而酒在阮希身上的作用尤为显著。
席煜平时看不到的阮希隐藏在极易高兴满足的表皮下的惶惑不安暴露无遗,这是阮希长久孤独生活生出的心障。当有一天他那些求而不得的得到了,他下意识地表示出疑虑,当他知道一部分是确定的、真实的,他作出平常人应有的应对姿态,潜意识里却还在怀疑这些美好的真实性。
这些意识藏得太深了,他人难以涉足,本人难以拔足。
席煜身上的热度冷静下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希希乖,师哥要你,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酒带来的冲动逐渐过去,阮希感到疲倦,慢慢停止了哭泣,微张着嘴轻轻喘息。席煜抱着他,贴着他的额头轻声细语:“希希,你相信师哥,好不好?”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相不相信,只听见他一声不甚明朗的“嗯”。
席煜垂头看他,阮希已经安静地闭着眼,呼吸平缓地睡着了。
一年之中第三季度几乎大半个季度都是淡季,接不上什么大项目,所以当席煜提出一起去旅游时,阮希很高兴地答应了。
走的前一天晚上陪许教授吃了饭,拾完东西后阮希兴奋得睡不着,被席煜捞起来折腾了一顿,最后累到不想说话沉沉睡去。
第二天困到不想起床差点错过航班。席煜右手推着行李,左手护着戴着墨镜昏昏欲睡的阮希。“别睡了,小心摔着。”
阮希声音含混地抱怨:“还不都怪你,知道我今天会起不来还折腾我。”
“怪我怪我。祖宗。”席煜把行李寄存好,带着阮希去检票。
阮希乐了:“不肖子孙。”
一上飞机阮希就瘫在座位上,席煜问乘务拿了小毛毯给他盖上。阮希躺下,朝席煜伸出了手,席煜会意,笑着牵住他的手,看着他闭上了眼睛。
阮希这一觉睡得舒服,醒来时心情格外好,席煜笑着看他,他问:“还有多久下?”
“大概一个小时。”
“你休息过了吗?”
“嗯。”席煜给他把毛毯起来,正好乘务推着小推车过去,他要了一杯热牛奶和一块面包。
阮希喝了口牛奶,“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席煜看着他嘴边一圈奶白,手痒地伸手刮了一点舔了一下,“甜的。”
阮希:“……”
坐在另一边的乘客正好看到这一幕,转头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又多看了席煜和阮希几眼。
阮希瞪席煜:“大庭广众之下,你敛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