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一怔，想了想说：“您是九哥。”

段鹤丞一直非常讨厌他用敬语，纠正一次改一次，眼底更是凉风飕飕：“除此之外。”

周煜想不通他怎么突然来问这个问题，垂下眼角斟酌一会儿，小声开口：“是，是主仆......”

“什么？”段鹤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

周煜头低得更深：“是主仆。”话音刚落，就听到段鹤丞吐出一口长气，气息不稳，像是极力控制什么。

不知是不是周煜的错觉，他觉得此时此刻的段鹤丞有些生气。

不，是非常生气。

第二十九章

段鹤丞没想到自己谈了十多年的恋爱，在恋人眼里，居然还是主仆关系？

他一直以为双方都满怀着爱意一同过了十多年，不成想周煜越发自卑的心理，更胜一筹。

“主仆。”段鹤丞重复一遍。

周煜抬头，看到段鹤丞铁青的脸，刚想开口，就感到身体一轻，被段鹤丞扛在肩上，转眼压到身底，周煜躺在床上回应着段鹤丞激烈的亲吻，有力的舌头在他口腔内横冲直撞，周煜有些应接不暇，他尝试回应，可主导权全部控制在段鹤丞的手上，纠缠搅动，口腔内被嘬弄得发麻，粗砺的舌头舔过敏感的上腭，酥痒不堪，周煜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抚摸着段鹤丞的背脊，像是轻轻地安抚。

窗外雷鸣闪电又开始下雨，段鹤丞恨不得就立刻把这满口主仆的小傻子扒干净，就地正法，可一想到他提不劲儿的右腿，只能压着他又啃又咬，过了许久，才松开气喘吁吁的周煜。

周煜小声问他：“九哥......怎么了？”

段鹤丞从他身上起来，眼中怒火流转，平复下来，冷声说：“你如果想当主仆，那我成全你。”

说完便走了出去。

周煜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忽闪着眼睛想：难道......不是主仆吗？

雨后天晴。

周煜活动活动还是有些酸痒腿，走出房间，前些年落下了病根，所幸是没瘸，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留在段鹤丞身边还有什么价值。

今天管家找他，让他跟着一同帮刘爷的女儿挑选结婚礼物。

刘毅这个人，在那四位里，比较中立，而且这些年隐隐有了隐退的想法，想要过些平静日子，但很多时候利益捆绑，身不由己，并不是想退就能退的干净。

管家在b座等着周煜，见他过来，上前说：“我选了几件合适的，最后送什么，还是煜来决定吧。”

往年也是这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管家开始参考他的意见，周煜想或许是他来得久了，跟管家相熟。

储物室的长桌上放着礼物，珠宝钻石，古玩玉器，周煜想了想：“刘爷家不缺贵重的东西，刘小姐为人文雅很有书卷气，我觉得那块水墨摆件挺符合的，您的意思呢？”

管家笑着点头：“是，那我包起来。”

周煜上前帮忙：“您别光听我的，要是选不好，再掉了九哥的面子。”

“怎么会，煜每次选的礼物，少爷都喜欢。”管家把摆件拿起来放在盒子里。

周煜帮他拿出缎带，耳根有些发红，他每次送给段鹤丞的礼物，都被放在房里，看起来确实很喜欢，只是前几天带着怒火离开，现在还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