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球我们去踢球吧！”

段鹤丞像是才发现他，凌厉地瞥了过去，马川对上他的眼睛一怔，手上的球掉在地上，他不懂怎么人长得白`皙漂亮，眼神却凶傲得吓人。

段鹤丞冷声问他：“你是马振国的孙子。”

马川不自觉地退后几步，小声说：“是。”

段鹤丞没再问别的，把手里剩下的半块巧克力还给周煜，语气没好上多少，表情还算平和：“我尝过了，剩下的你吃完。”

等段鹤丞走后，马川才偷偷松了口气，他对周煜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凶了。”

周煜包好剩下的巧克力，反驳：“阿九哥哥才不凶。”

临近开学的一天晚上，马川坐在周煜房间，哭丧着脸，把自己的书包扔到地上：“我只想玩！我不想上学。”

周煜帮他把书包捡起来，又爬到窗台上：“上学多好呀，我本来也要开学的。”

孤儿院有自己的小学，如果没有跟着段鹤丞回来，九月份周煜也要上二年级了。

不过他不后悔，碰到段鹤丞，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是他最幸运的事情。

周煜望着星星，给自己做计划：不能去学校也没关系，以后可以借小川的书自己看。

开学当天，马叔两巴掌把哭闹不休的马川拍老实了，周煜帮佣人阿姨拾碗筷，心里有些羡慕。早上出去的管家，这个时间又折返回来，手里还提几个花花绿绿的书包。周煜原本来趴在厨房门口看马川挨打，这会儿被管家手里的东西吸引过去。

管家笑着冲他走过去，蹲下`身，把书包晃到他眼前问：“小煜喜欢哪个？”

周煜不懂他的意思，乖乖地选了自己喜欢的颜色，管家便把他选的那个书包拿出来递给他，周煜愣住几秒才接过去，管家揉揉他的头发，笑得温和：“跟马川一起去上学吧。”

周煜瞬间睁大眼睛：“我，我能去吗？”

管家：“为什么不能？”

周煜紧紧攥着书包带，想还给管家又舍不得：“我是佣人呀……我虽然现在还不能干活，等长大了……”

管家笑出声：“就算是佣人也要上学呀，丞少爷在外面等你，快去看看。”

通向大门的路是用大小不一的青石岩铺成的，几米间隔，会有一盏设计巧的路灯，晚上看不清楚，白天仔细观察才发现是镂空灯罩，上面顶着防雨水的三角顶盖，灯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段鹤丞站在车外，手上拿着一个致的小盒子。

周煜背着自己的新书包跑到段鹤丞身边，脸色红扑扑的叫他：“阿九哥哥。”

段鹤丞把手上的盒子递给他：“拿着。”

周煜听话地接过来，低头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对他来说有些沉的钢笔，他说了声谢谢，忙从兜里拿出两支棒棒糖。

段鹤丞垂眸接过来，算是跟他交换了开学礼物，转身上车。

周煜站在原地看着渐渐开远的车，捧起手里的钢笔，满眼的喜欢。

这支笔他用得珍惜，直到十三岁那年，才不舍的换了次笔尖。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