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事,人家随随便便就搞定了。我下去之后才知道自己的道行太浅了,打明儿个起,我要修身养性,禁欲修行。”
高思继揶揄一笑,夹起一块鸡肉送进嘴里,然后说:“别呀,禁欲多痛苦啊,你自己不想快活还耽误人家,太不道德啦。是不,弟妹?”
说完放荡一笑,白凤棠有些害羞,偷偷拉着于塘的胳膊,低声说:“那今晚还阴阳调和吗?”
于塘一愣,没等回答,冯更谣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是呀,阎王可厉害着呢,哪是阴阳先生能比肩的。阎王想让你看到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但他不想让你看到什么,你就绝对看不到。是吧,白、凤、棠!”
白凤棠只顾频频给于塘夹菜而没做应答,于塘感觉略有尴尬,便接话过来,说:“那是肯定的啦,阎王叫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生死都是人家说了算更别提看不看得到了。不过我和凤棠才从阴间回来,也算转死为生,大吉大利的好事,咱们今天不说死,就庆祝生!”
高思继听得出来,于塘尽力在谣子和白凤棠之间找平衡。今天谣子的确有点奇怪,好像对白凤棠有敌意似的。按理说不应该啊,人家好容易千辛万苦活着回来了,他这几句话说的有点不中听了。
高思继想和于塘一起揭过这篇去,就举起酒杯,说:“塘子,你得胜归来,凤棠浴火重生,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以后就是雨过天晴,一帆风顺!争取早点领证,成为合法的一家人。哈哈,老哥我提前祝贺啦!”
说完,举起酒杯,于塘和白凤棠也赶忙提酒,对高思继颇为感激,倒是冯更谣一动未动。高思继眉头一皱,但又不好明着说他,只得端起冯更谣面前的酒杯,说:“咱家谣子这不是修佛嘛,我替他干了。”说着一饮而尽,先干为敬。于塘和白凤棠也饮尽杯中酒,本以为就此相安无事,哪知道冯更谣横眉冷目,瞪了高思继一眼,随后道:“我可以喝酒,只是今天不想喝。”
于塘面带愠色,但也没吵闹,“冯先生,你等着,我去给你要一瓶凉茶,以茶代酒。”
“不用”,冯更谣一摆手,说:“我只想问一问,白凤棠你回来之后去看你爹了吗?”
提到白常止,于塘心想,今天冯先生一进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直没给白凤棠好脸色看,应该是埋怨凤棠没有去看师哥吧。毕竟,冯先生和师哥白常止关系亲近,他心中不满,责备白凤棠也在情理之中。哎呀,这事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因为白凤棠可能还不知道她爹的事呢。
于塘叹了口气,看看冯更谣,又看看高思继,最后拉起白凤棠的手,说:“这事怨我,我看凤棠回来太激动啦,把这件大事忘了。其实,我也是不太敢开口。”说到这,于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红着眼眶,说:“凤棠,师哥他……过世了。”
“啊?”白凤棠颇为惊诧,猛然站起身就往外走。于塘要追上去,白凤棠却道:“让我冷静一下!”
于塘只得做回自己的座位。
冯更谣这时却说:“我去洗手间。”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于塘没多想,此时只沉浸在自责当中,虽然师哥的死与自己关系不大,但总觉得对不起白凤棠。高思继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就一直给于塘倒酒。
另一头,白凤棠跑出饭店,径直朝体育馆里跑去,身后跟着冯更谣。这时候五六点钟了,天暗了下来,体育馆地下一层没有人,也没开灯,白凤棠推门进去,冯更谣紧随其后。
两个人在黑暗的通道中停下脚步,白凤棠率先开口问道:“冯先生,我今天重生归来,貌似你不太为我高兴啊?”
冯更谣冷冷道:“为你高兴?我该为于塘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