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棠的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很和蔼,问:“丫头,这是你同学吗?”
白凤棠忙解释说:“这是我朋友,叫于塘。”
“男朋友吗?”“哎呀不是,就是朋友而已。”“哈哈,好吧,快叫你朋友坐啊,别站着了,来到家里就是客人。”
说着,白凤棠和他爸爸走进屋里,又招呼于塘坐下,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于塘颇显拘谨。
白凤棠的爸爸脱了风衣,摘下墨镜,对着于塘笑了笑,伸出一只大手,说:“我家丫头肯定忘了跟你介绍了,我叫白常止。”
于塘看着白常止的面貌,摘下墨镜之后露出一双散着光的小眼睛,长得跟于荣光似的。来不及多想,紧忙伸手和白常止握了握手,随后说:“知足常足,终身不辱;知止常止,终身不耻。白叔叔真是好名字。”
白常止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丫头,你这朋友学识广博,你要多跟人家学习学习。”
白凤棠刚想狡辩,白常止突然怔了一下,问:“丫头,你哭过了?”话音一落,白常止凌厉的目光向于塘扫来。于塘不禁浑身一哆嗦,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说:“白叔你别误会,你家丫头哭可不是因为我。”
白常止扭头看着白凤棠,问:“丫头,怎么了,跟爹说,爹给你做主。”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白凤棠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住拍打白常止的肩头,“你干啥弄个僵尸在我屋里,吓死我啦!”
白常止猛然站起身,也不顾大哭的白凤棠,急急忙忙冲进白凤棠的卧室,一见屋内完好无损,又气汹汹地回到沙发前,问:“你们俩都看到了?”
一听白常止的语气不对,白凤棠哭得更凶了。本来她就委屈着,这下更加委屈了,刚要耍脾气,于塘一摆手,示意她别说话,随后向前欠了欠身,说:“白叔,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干啥的,但是和僵尸打交道……僵尸这东西算是魔中之祖、妖中之王,其阴邪程度令人胆寒。常人避之犹不及,你却把僵尸弄到了自己闺女屋里,是不是有点欠考虑啊?”
听完于塘的一番话,白凤棠也不哭了,突然觉得于塘正经的样子好伟岸。白常止则是沉默不语,回到沙发上坐了半天,才开口问:“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
于塘知道他在试探自己的身份,便回答说:“咱们都是拜三清的,蒙祖师爷垂怜,学了些法术傍身,不敢说替天行道,只是抓些小鬼,替人消-灾解难。白叔,知止常止,终身不悔呀。”
白常止点点头,可心里却在琢磨,东三省拜三清的我都认识的差不多啊,这孩子是哪门哪派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也不知道谁家的弟子,看样子道行不浅。这孩子的名字叫鱼塘……鱼塘……鱼塘?
白常止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问:“小兄弟,你叫什么来着?”
于塘也没多想,当即回答说:“我叫于塘。”
“哪个鱼?”“干勾于啊。”“你家是不是本地的?”“郊县的。”“米沙子?”“你咋知道?”
白常止看着于塘,哭了。白凤棠和于塘面面相觑。
于塘:“那个……白叔,你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