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他之后的诧异就像那根本不是他的声音,那句话也不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而是从天上忽然掉下来的。
我挡住斑的一记直拳,反扣住他的手腕,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身体,抬腿扫过。
我决定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是什么破问题,我当然是为了打鼬的脸。也许当初斑的弟弟是出于无私奉献的伟大神,但我可不是,我做完手术醒来的时候简直恨不得在鼬的头顶上放鞭炮庆祝。那种终于扬眉吐气的舒爽感斑是绝对不会懂的。
但斑似乎也在刚才的交手中摸到了我近身战的特点,知道我最擅长腾挪辗转,早就有所准备,他微微偏头,让我的腿鞭凌空擦过他的侧脸。
“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在我看来,虽然方法不同,但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斑一边打,一边说。他抓住机会,按住我的刀,借着巧劲向前刺。长刀脱手,刀柄“哐”的一声顶到了我的肚子,原本就裂开的肋骨隐隐作痛,我闷哼一声,被击退出去。
长鼻天狗高高举起了长剑。
比山峰还要高耸的直剑斜指天空,然后又猛然挥下,带起破空的飓风。
地面上零星的火焰被飓风齐齐压倒在地,眼看着长剑就要落下,我咬了咬牙,太刀上骤然雷光大作,电光石火间我已经来到了斑的面前,裹挟着雷霆的刀刃前所未有的锋利,突破了斑的防守,划破他的手掌,直直插入了他的胸口。
我的力气很大,逼得斑不得不后退一步,长鼻天狗歪斜了一下,长剑斩空了,大地□□着裂开,留下一道峡谷般深邃的缝隙。
秽土的碎屑纷飞着,斑不顾我刺入他胸口的太刀,突然反手直接握住刀身,顺着力道将我拉了过去,另一只手仿佛凭空抽出了一根黑色长棍。
那根黑棒的力量很奇特,我和斑的距离太近,而他又抓住了我的刀,我来不及闪避,就被狠狠刺中了肩膀。
这根黑棒好似有无限的长度,穿透了我的肩膀之后直接扎入地面。
我感觉身体里流动的查克拉蓦然一滞,动作不由得有些迟缓,斑紧接着又将第二根黑棒插|入了我的右肩。
那股奇特的力量注入我的体内,一时间我只是轻微挣扎了一下,就动弹不得。
直到制住了我的行动,斑才站定,将我的太刀从胸口缓缓抽出。四散的碎屑又地飘回来,一点一点覆盖在斑的胸口上,不仅修复了他胸膛上的洞,还将他那古老的铠甲也一同复原。
我眯起眼睛,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斑的胸口上好像有张脸?是我想的那样吗?
但是线条太过纷杂,我也不能确定。
“佐助,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末裔,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是正确的吗?”斑定定地注视了我一会儿,沉声问。
十尾依然在嘶吼,山一样庞大的巨兽挥舞着尾巴,但头部那朵盛开的霸王花却好像已经被千手柱间的木遁所压制。
半空中狂乱的线条时而细密缠绕,时而分散飞舞,有些如同蛛丝那些细微飘渺,有些却比任何东西都要牢不可破,一直延伸向天际。
我暗中尝试着挣脱这些黑棒,没有说话。
因为我不想说谎。
“查克拉才是一切的根源。”斑缓缓说道,他望着十尾,语气复杂,透出一股奇异的苍凉,却也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坚定,“所以我要建立一个没有查克拉的世界,让每个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用再去做不得已的选择,也不用再失去……”
原来这才是斑最终的计划。
我哑口无言。
我竟然觉得斑说的很有道理,从私心上讲,我本来也不想阻止他。
我现在可以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