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
程千仞赶紧打断:“没有下次了,没有!伤到进医馆不是什么好事!”
徐冉有点失望:“哦。”
程千仞:“你在这儿歇着,我回家给你带点饭过来。”
谁知徐冉动作潇洒地跳下床:“姐姐们都去吃饭了,我还在这儿干嘛。回家吃红烧肉呗。”
程千仞:“……”看来伤的不重。
“钟十六怎么不在?被人接走了?”
徐冉冲着屋子尽头的门帘扬下巴:“哪有人接,他还在里面呢,听人说有道伤口深可见骨,要除衣敷药,所以一来就抬进去了。真能撑,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来。”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那道门帘被人撩起,一位老医师走出来。徐冉行了一礼,方才便是这位老先生为她诊的脉。
老医师摆摆手,看见病人家属,又忍不住叨念两句:“她真元彻底枯竭,这两天养着别动武了。武脉没伤,右臂的伤口注意上药,不然按她现在的境界,自体恢复比较慢……你们还有药吗?”
程千仞:“我去买,这里能买吗?”
他听说学院医馆的药价与外面相差无几,品质却要好上许多。
徐冉赶忙拦他:“我有药,不用买!”
程千仞才想起来,徐冉手头紧的时候,会去城西一家医馆坐堂,身边立两块牌子,左边是‘正骨接骨’,右边是‘祖传秘方专治跌打损伤’。
老医师又指向里间:“他朋友来了吗?他伤的更重一点,除了伤口外敷,还需要温养脏器……”
正说着,面色苍白的少年撩起门帘。
钟十六抱着剑,走的有些慢。面无表情,只在路过他们时,微微点头致意。
程千仞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草药味,混着一丝血腥气。
少年走出门,望见钟天瑜,便向他身后走去。
钟天瑜抬脚便踹:“废物!”
钟十六被踹翻在地,猛然咳出一口血,神色依然木讷。
之前观战的武修们还没散,见状怒发冲冠,一拥而上要动手。钟少爷的朋友们赶忙护着他向后跑,大声叫骂,双方乱成一锅粥。
程千仞来不及多想,上前扶起钟十六。少年捡起凛霜剑,慢慢站直。
徐冉和程千仞对视一眼。
徐冉拿出一个瓷瓶,低声道:“这是我家传伤药……按照我们打架的规矩,赢的给输的送伤药,有点侮辱人。”
程千仞接过瓷瓶,塞进钟十六手里,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对方接受。
出乎意料的,少年没有拒绝,只是点点头:“多谢。”
程千仞第一次听到他说话。
因为受伤的缘故,声音有点哑。但还是很青涩。
说完他又向前走去。
双方冲突愈演愈烈,一队黑衣督查队闻讯赶来,大喊‘闹事者按院规处分’,众人才匆匆散去。
转瞬间,医馆外只剩下程千仞徐冉二人。
却见督查队直径向他们走来,黑袍翻飞,虎虎生风,为首一位小队长高声道:“你们竟然以约战之名,公然实行金钱交易,性质等同聚众赌博!”
程千仞行了一礼:“我们是按照章程下帖约战,不曾聚赌,还请明察。”
小队长转向徐冉:“你的三十两呢?”
程千仞没来得及拦,徐冉已经掏出带血的银锭:“这里啊,都是血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