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院里排队候医诊断再出来,凌宗揉了揉疲乏的眼睛,一无所获。
周建安身边人等形形色色,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有医生有护士有吵架的有静候的,就是没有出现一个叫时安的。
这种失望的心情日复一日,视频显示十一点半,周建安抱着女儿出来。
他女儿怏怏低着头,凌宗看不出蹊跷,于是问,“他女儿怎么了?”
周繇也从敛声摈气中回神,他顿了下,说,“他女儿从楼上摔了下来,住院一年,现在康复期。”
“什么原因?”
镜头里已经没有了周建安其人,监控也正对着医院大门,凌宗心灰意冷准备切到下一段道路视频。
周繇漫不经心说,“好像周建安对女儿管控的有些厉害,小女孩约好和同学玩出不去家门,就异想天开想要从楼上爬下来,于是,就掉了。”
“幸亏没事。”周繇说,顺便目光百无聊赖的切换到作废视频上。
漫不经心原本不报希望,但是他却从显示十一点三十七的视频中找到了个熟悉的影子。
他有点不敢确信,再次聚神,他行为木讷,他问,“凌总,你看看。”
凌宗让人将视频停顿,然后看向周繇指向的地方。
周繇说,“这个人像不像时安?”
监控视频总是黑白色,那个从容出现的女人,不经意间看了下镜头的方向,撩了下耳边的碎发。
周繇疑惑,“时安为什么大着肚子?”
他目瞪口呆的看向凌宗,凌宗的表情同样难以形容,既兴奋,又愤恨,百感交集。
☆、chapter84
只要有现身的蛛丝马迹,凌宗总有办法找到她,从医院出发,中间切换了多个监控视角,没出现一处视角又将出现好几条线路的可能,每条线路又呈现指数散开,但是还好,凌宗自认运气不错,花了两天时间,找到了时安落脚的地方。
一栋年久失修的住宅楼,周围多处已经破土动工灰尘铺天盖地。
深夜里,小区显得更加老旧,停车场地供不应求,所有周遭乱七八糟的停了各色车辆,可能近乡情怯,要不是后面有车需绕行,凌宗也不会从车上下来。
时安住在小区的九楼,也是小区的顶楼,楼道里杂七杂八推积着各种杂物,扶手也是锈迹斑斑,声控灯时亮时不亮,角落里发出的响声。
这里的住房结构大多一室一厅一卫九十多平,自从核心商圈从这里搬离之后,这边的房价也就落寞了,没什么上升空间,到处显得萧条,但是生活比较方便,婴幼超市菜市场应有尽有,都在方圆两三里路的距离。
电梯是业主凑资新修的,很快,凌宗到了九楼。
他顿了下,从电梯里出来,乌漆麻黑的走廊亮了亮灯,左右有两间房,左边一侧是时安的住所。
他慢慢的走近,设想过很多可能,可是没想过多次敲门时安都没有回应。
他并没有只报姓名,于是这么锲而不舍的蹲守在原处,也许按铃太过频繁,于是对门的老太太反而铿锵的开了门,她乏闷的问,“你是谁啊这么吵,这么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老太太没想抬眼看见的是一个俊逸妥帖的年轻人,神态矜贵,她看见他似乎也很困累,“你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