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也说不定。”
时安雀然的心情随着畅骧的喋喋不休失落了不少,她将袋子塞进他手里,悻悻说,“吃一点死不了放心吧。”
畅骧一脸为难。
凌宗叹了口气,将畅骧手里的拿到自己手里,三个人往前走显得局促,凌宗淡淡说,“要不你先回或者想逛哪儿逛哪儿,我们还得再吃点。”
畅骧如释重负的笑笑,“我也待会儿再回去,烟花秀不是还没结束吗,我去追脚步,有点纪念意义。”
凌宗点头。
畅骧很快在人海里消失不见,凌宗这才一边吃烤韭菜一边解释,“畅骧的妈妈是医生,从小饮食上格外注意,这些东西他是碰都不碰。”
时安“哦”了一声,她一般也不强人所难。
凌宗吃串串的时候弯着腰,这样油滞不会落到衣服上,但是唇角难会有些油腻,还粘上了细枝末节的残渣,有世俗气。
时安递给他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问,“好吃吗?”
凌宗点了点头,他补充说,“但还是要少吃,这玩意儿和健康成反比,显著性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时安笑笑,“那你还吃?”
凌宗瞪了她一眼。
时安得寸进尺,“你馋你瞪着我干什么?”
凌宗刚想反驳,人群随着头顶上绚丽的烟花急剧颤动,时安抬头,斑驳的光影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眉眼旖旎,细腻到肌肤的每一寸呼吸都叹为观止。
耳边暂时静止了时间,人群突然骚动,有人大声在喊,“小偷抓小偷”
时安刚想看热闹,肩包瞬间被人割断,哧溜滑落,穿着黑色衣服贼眉鼠眼那人转身跑的飞快。
凌宗嗖的追出去
小巷窄且深远,人群形成了阻势,凌宗被挡在了十米开外,越过人头,他看见他侧身钻进了一条廊道。
时安穿的运动鞋,紧跟在凌宗身后,看见凌宗侧身转走,她赶忙扒开人群跟上去。
小巷反反复复纵横交错,凌宗紧追不舍越上矮小的墙头翻将过去刚好挡在小偷的正前面,堵成了一条退无可退的死路。
时安站在不远处的巷口,擦了擦汗,凌宗紧盯着小贼,看见他伸手到腰后,猝不及防向前抡起那人手腕来个侧空翻。
那人摔倒在地咿呀不止,纠缠间从腰腹上拿出尖刀抛掉柄盖一顿乱捅。
凌宗人高马大,坐在外侧就是时安的天然屏障,小偷觉得她好下手但是又揪她不出,只能凭借粗莽的力气死力抵抗,扭打中死死抓住尖刀就要往凌宗身上招呼,凌宗躲闪的时候他便挣开了他。
小偷的招式都是凭着本能,有着置之死地的绝望和决绝,凌宗只能硬碰硬的用身体选择时机击打在他的腰际眉心和关键部位,一阵激打,小贼的尖刀落地,手脚恰恰被压。
凌宗侧身在地看上去像处于弱势,时安慌乱中想要上前帮忙,小偷眼疾手快注意到凌宗的分心与关切侧身用刀直抵他腰腹,深去几分小偷挣开,钱包里的一张两寸老照片掉落在地上。
小偷从地上蹭起来,刀尖上有血,左右警惕的挥舞着,像一只无孔不入的蜘蛛。
凌宗捂着肚子站起来,他看见时安的眼睛,通红,火热,落下了一滴眼泪。
平静的,三人冷冽的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