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她,问,“和他们相处的怎么样?”
时安实话实说,“一般般,”她又补充,“他们都不是好相处的人。”
“是吗?”凌宗笑了下,“那是你还没了解他们,这个世界上,越好相处的人心思越重,不见得你会喜欢。”
时安没有反驳,弱弱的嘀咕着,“你那么不好相处心思不也挺重的吗?”
凌宗瞄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时安说,“我没有说话。”
凌宗拍了下她的脑袋,“那就是我看错了。”
头发被凌宗扰的乱七八糟,时安置若罔闻,看见车辆转弯,进入街区。
过了会儿,快要到目的地,时安问他,“你平时都这么晚吗?”
凌宗散漫的笑笑,“我说我可以不睡觉你信吗?”
“你说我就信。”
凌宗的笑容转淡,“那你不是太好骗了。”
又一个转弯,凌宗驱车进到小区门口,时安打声招呼门卫其实是可以放行的,但是算了。
时安说,“你就在这儿放我下来,”然后,她客气的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迟迟没有回应,时安准备推门出去,但是门锁未起。
时安回眸看他,有些不解。
凌宗这才说,“明天外婆生日,她知道你在新京,让你也过去凑个热闹。”
时安问,“人多吗?”
凌宗摇头,“外婆不喜欢热闹。”
时安想了下,点头,“可以,你待会儿把地址发给我。”
凌宗点了点头,门锁打开,时安抿了下嘴,推门出去。
时安离开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飞蛾聚成一团围绕在椭圆形灯光的四周,有的扑上去,有的随后,微小但是壮烈,那微不足道的动静与声响,无从考量。
凌宗目送她进了小区大门,之后才调头驶离。
当天晚上,时安回到住所特意注意了一下仪表,晚上洗头洗澡泡洗了半天又轮轴敷了几片面膜,腿上的细毛刮得干干净净,从浴室出来,整个人的神状态依旧萎靡,但是肤质却明显好了几个度。
第二天,时安依旧穿的极简通勤装,但是换上了一件粉色长袖v领真丝衬衫,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与热烈,头发齐肩落下,卷了一个知性小内扣,画上一个得体淡妆。
时安的任务在悄无声息中完成,办公室几个直男给予的反馈同样是无声无息的尊重。
肖恒看她推门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顿了顿,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