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敌人也是朋友,就像凌宗说的,只有输赢。
晚上聚餐,整个团队三百多号人来回倒,倒完之后,沈涛宣布这个团队随着任务的结束而解散,虽然这三个月苦不堪言,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难发生感情和依赖,整个大厅突然就沉默了半晌。
可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明白是非好坏,表达情绪之后,氛围照旧活跃,最后一趴凌况特地从外地赶回来上台发言致谢,大家很客气的鼓掌欢呼将气氛推上最高潮。
时安三个月第二次回到住宿的地方,仿佛所有的热闹和她都没有太大关系,她想睡觉,却睡不着。
三个月前普惠给的职位只是临时岗,现在任务结束,之后自己的去处还不明确。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自己因为事务性原因而耽误的集团培训要重新开始,轮岗是必须的,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学习和讲座。
烦人,有些烦人。
时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小房间里乌漆麻黑,窗户没有打开,房间里透着潮湿的若有似无的霉味,窗外的月亮不甚了了,倒是灯光透过缝隙渗透进来,点缀的灰尘都金光闪闪。
时安伸手,触摸那一份金光,太过虚无缥缈了。
时安是理科生,她很少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刻,但是这时刻还是被同居室友给打断了。
室友猝然开灯,站在门口,问,“你回来啦?”
时安愣了下,醉的晕乎乎的,她说,“你不看见了吗。”
室友走进一点,闻了下,嫌弃的掉头,“怎么喝那么多酒?”
时安笑笑,“高兴吧。”
室友有些尴尬,迷迷糊糊的说,“难怪?”
时安问,“难怪什么?”
室友摆手,“没事没事,你睡觉吧。”
说着把灯关上,又把门给带上了。
第二天,时安才知道“难怪”是什么意思,同居室友谈恋爱了,因为时安不常回,室友的男朋友时不时就住在时安这边的房间,时安睁开眼,才发现床上都是她男友的衣服袜子,难怪她没发现。
时安习惯早起,早起后头疼欲裂,像是被卡车撵过一样。
更让她头疼的是,曾经霸气侧漏的室友,大清早的,在狭小的客厅,吃个饭,还卿卿我我。
室友朝时安笑了下,两个人有默契,不用解释。
时安洗漱好,也不尴尬,说自己去上班了。
室友“嗳”了声。
礼拜六,项目结束,难得放个假。
突然时间空余,脑袋里空空荡荡,只能继续自己之前思考的,关于未来的生活。
时安喜欢在书里找未来,正在市图书馆看书看的入迷,手机颤动,她拿起来,是恋爱的酸腐味。
室友的消息,她说自己可能要搬家,房租就不退了。
时安了解室友的家境,她有一对荒唐的父母,日子过得紧巴巴。当初房子是时安租的,室友因为工作变动临时搬进来,后来两个人就一起按年缴纳房租,防止租金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