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压倒，黑绝反常地没有炸毛。静默片刻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是我，六道黑人？”

“你是特别的。”

“我没有特殊之处。”

“你有，”六道黑人眼里噙着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用指尖点了点黑绝心口的位置，“你这里，是个空洞。”

黑绝嗤笑一声。

生活在这个喧嚣又寂寞的时代，谁心里没几个洞。

六道黑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在火影世界里做的那些事，其实也就是为了引起注意罢了。但同时你又很好强，吸引路人的注意没什么意思，你觉得要做就该做件最大的事，所以你选择去战国。”

“成功引起了两位忍界巅峰的关注，某种意义上讲，还成了救世主……可你似乎不太满意啊？”

六道黑人轻笑。

“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黑绝瞪大了眼睛，“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六道黑人没有说话，只是笑。

黑绝嘴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最后还是六道黑人先撑起身子，拿出另一块毛巾，擦拭濡湿的发丝。

“想去看看他们吗？”

黑绝犹疑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结婚后，新建了一处居所，这个地方离火影楼和宇智波一族聚居地都比较近。

除了这一点外，他们批阅文件、执行任务，生活与平时无异。

没有谁嫁谁娶的概念，他们是对等的。

难得的没有忙碌事务的午后，两人在廊檐下小酌，聊着关于村子、弟弟的琐事。

院子里，小宝宝正在和跟宝宝身躯大小差不多的山兔疯玩。

“吼啦吼啦~来追我呀！”

“站住，别跑！”

“慢一点。”千手柱间连忙出声提醒。

宇智波斑毫不在意地抿了一口酒。

摔着了又怎样，他和柱间的孩子，哪有那么娇气。

虚空之中，黑绝安静地看着这难得的一幕，感觉心情都平静了下来。

“说起来，黑绝走后就一直没再来呢。”千手柱间忽然开了口，眼底浮现出思念，“我还有些想他。”

宇智波斑冷哼，“你别忘了，他可是异世界的人。”

总是随意地穿梭来去，那不乱套了。

这是规矩。

千手柱间不满，“那天晚上你不也承认了很想黑绝吗？”

闻言，黑绝双手倏地握拳。

宇智波斑神色略微不自然地偏过了头，硬邦邦地说道：“你听错了。”

“我没有！”

“我说是你错了就是你错了。”

“你……”千手柱间最终还是拗不过宇智波斑，叹气，“好吧，我错了。”

……

“你还在恨他们吗？”

无法弥补的愧疚、思念，是无声无息、毒性却与日俱增的药剂。

当年手刃了挚友的初代火影，就是死在了这之上。

六道黑人当然看出了黑绝眼底复杂难言的神色。

过了很久，黑绝才淡淡地回了一句。

“也许吧。”

所以才选择，不再在他们面前出现。

这时，宇智波斑骤然抬起头，望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眼神凌厉。

轮回眼射出冷光。

“既然你不想见他们，那就走吧。”六道黑人伸手拉住了黑绝，“不然，时间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