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陆压在将臣看来,就是失去了爪子的老虎,剪了翅膀的鹰隼。当然,他诞生的时间,在他们这群人里算年轻的,陆压真正辉煌的时代,他未曾见过,对于陆压道君的超凡资历只得知于传说。传说又如何呢?传说中一人之下的这位,可是被他一出世就推了个趔趄。将臣并不怕陆压,甚至轻视对方,觉得对方只是仗着得了个高贵的出身才能为所欲为,而且还是个恋爱脑的智障,为了个回不来的男人,把自己全身的爪牙拔光了。
所以当他忍无可忍眼前的诱惑,从佩吉的项链中跳出来扑向天望的天望,他怎么也想不到,陆压这个老东西居然敢迎头撞上来。
待他回过神,脚下的土地昭示着他们已经回到妖界。
将臣怒极而笑,他抓住舒镜的衣领,将人逼到面前,两人的脸只有一线之隔。
看着这张最熟悉的脸近在咫尺,舒镜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过多地触动。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担心,当自己重新面对“”的脸时会难心有波澜。可是到头来,他却发现,自己可以轻松地辨别面前这个人,即使每一条轮廓都未曾改变,他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人与不同。
当然不同。
他的小怪物此刻应该在家中,应该很着急,也一定很生气。暴躁地想要冲破他设下的阵法,却只能一次次徒然而返,像只困窘的小兽,气得团团转。
想象着天望此刻的神情,舒镜不由泄露些许微笑。
即使这嘴角的弧度很浅,还是极大地刺激到了将臣。他当然知道舒镜的笑容不是给自己的,他更愤怒的是舒镜就在他身前,他们二人距离如此近,对方却还能走神想到另一个人身上,然后露出这该死的,这么温柔的表情。
“你又在挂念你那只小狗吧,可惜你看不见他会怎样被我折磨,我还要品尝美味佳肴一样,一点一点地吞食他的灵魂,因为在这之前,我会先杀了你,陆-压-大-人。”
舒镜似乎这时候才凝神仔细注视面前的将臣,将臣不知为何,自己为那眼中一瞬间转换到冷漠的目光感到更加暴躁。
舒镜冷笑看他:“我既然敢将你带来,难道会怕你再去找他吗?”
将臣细细一想,也惊觉不对,舒镜若当真毫无手段,只是将他拖回妖界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拖延一时罢了。
“在哪儿?!”
“他在哪儿,我不说,你也能找到。可是已经没用了,他在一个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谁也进不去。”
将臣面露不屑:“哦?原来你的小狗这样没心没肺,就弃你于不顾了?”
舒镜笑着摇头:“将臣,你可太不了解我们了。我又怎么会让他出的来呢?”
明明天望比起将臣,年轻了不知多少,可舒镜对着将臣时,就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面对天望反而不同。也许在他看来,这个从诞生之初,到数千年光阴过去,都只知道凭借杀戮吞噬的家伙,就只是头唯有进食本能的野兽。
将臣有心不信舒镜的话,可他的直觉又在告诉他,舒镜是真的有办法,也真的有那么狠,能把天望关进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中,别人进不去,天望自己也出不来。
“陆压大人,看来是我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