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圃……
和昊天古神……
后卿道:“也就是说,这些药,至少都有五千年了……?”
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的舒镜抱着药瓶老神在在地笑道:“哎呀药嘛,哪儿有过期的,顶多是药力弱了点,不打紧,不打紧。”
不需要吃药的帝江同情地看了内心卧槽的后卿、九婴一眼。
且不论屋外众人如何,屋内融合了嬴勾半个神魂的天望再一次陷入了当初吃下琅子以后的那个状态。
从他化为人形第一次做梦开始,他就不断会看到一些破碎的画面,有他一个人的,有他和舒镜一起的,那场景绝对不会是在现代人界,于是他静下心,慢慢地疏离那些残缺的信息,在日复一日地灌溉中逐渐看清了一些东西,比如一望无垠的蔚蓝海面上一座孤零零的小岛;比如环绕整座岛,游着肥美的鱼的透明溪水;比如在日出中穿过整个海面落在烟花亭里然后一分为二的飞鸟;还比如金万里,红云布满天际与海面时,他在这夕阳的余辉里弯下腰,偷吻舒镜的脸颊。
一开始的画面大多是静止无声的,后来渐渐地有了声音,听着自己的声音和最熟悉的人之间发生自己从不知道的对话,这是很神奇的体悟,天望像在海边捡贝壳的孩子一样,将这些琐碎、平平无奇的“小贝壳”一一拾起,然后珍藏成自己最深的秘密。
而现在,同样是高温灼身,耳中有忽远忽近的人声,他却闭着眼眉心紧缩,那些涌来的声音太多太杂,他竭力想要分辨每一个声音。
天望发现这一次他看见的东西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以他主体为视角,倒反而像一个局外人在围观一个故事,天望猜想这是因为这魂魄与嬴勾的相融太久的原因。
天望有预感,这一次他也许可以搞清楚整个故事,特别是他一直寻找却怎么也没找到的,关于自己前世身死的秘密。
人界的阳光与城市的喧嚣被他抛弃到身后一个遥远的地方,他努力向前奔跑,然后某一刻,奋力跃起,像终于挣脱了什么束缚一样,飞入了云霄。
白云遮眼,身下的风景却从钢筋水泥换成了妖界的丛山平野,他望见了形形色色的生物,居然还有村落、集市,那些妖族异兽本质上与他平时见到的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也会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也会聚在一起插科打诨,甚至也会八卦。
“又惹祸了,听说踩塌了半个招摇山,咬断了的腿,还断流丽河足十日!”
“这次又是为何?”
“他睡不着路过招摇山,便找赛跑,结果过丽河时让河里的育沛绊了一跤,输了比赛便恼羞成怒,说育沛同狼狈为奸,扬言要让育沛无处安生。”
“这可如何是好!”
“伏羲上门去当说客,又叫他赶了出来,从东海一路追至北海。”
“呦!北海鱼鲮岛不是……不是那位的地盘吗?”
“谁说不是呢?伏羲真也倒霉,上回才叫鱼鲮岛上那位按在堂庭山上揍了一通,这下送上门来,让那位圈进岛心,伙同一齐暴揍,回昆仑后险些女娲都认不出他!”
“这,这……”压低了声音:“陆压不是不认识吗?”
“嘿,不认识,这一番闹下来可不就认识了吗?不打不相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两位混世魔王见了面,自然是一拍即合、相逢恨晚。”
“一个就够闹腾的了,这两位若凑到一处,谁还能制住他们,这往后,还有消停的日子吗?”
提到了鱼鲮岛上的陆压道君,众口一词地表示这位道君虽说名气不及他师兄鸿钧道人那般震慑三界,却也是实实在在大道显化,同鸿钧一起诞生于人界的混沌最初中。大概是师兄的名声本事太大,到他这若还不懂得享受一下生活简直都对不起那开挂一般的出身,陆压道君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