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望淡定地回答:“年轻人有夜生活是很正常的,你大概是理解不了。”
舒镜惊讶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是谁教你的。”
他忍不住要去看许燃,可惜许燃蹲在地上只留给他一个乌溜溜的头顶,不然许燃看见了一定要跳脚以证清白,他明明是二十一世纪三好少青年,怎么可能教大龄儿童随便开车。
天望马上讨好地笑出八颗牙齿,把舒镜的手又放回脑袋上。
还要摸。
“你长得太高了,我也很累的。”
哎呀。
这样一听,天望就不再求摸摸了,反而开始自觉给舒镜按摩手指。
这凑不要脸的两个人仿佛正在现身印证他那句“夜生活”。
后卿一脚踹翻狗粮,恨恨道:“前面都打起来了,你们还有心情卿卿我我,刚好叫记者一会儿拍了,给群众们来段直播。”
“啊?记者?”许燃突然回到了频道上,他下意识看向帝江。难怪帝江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黑着脸跟后卿来翻墙。“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打起来了?”
帝江感受到从下方投射上来的视线,墨镜下的嘴角提了提,立时便是冰雪消融,飒气一扫而空。
“别听他的,只是有人闹事,动静大了些,我们便先躲出来。”
许燃无语地瞪后卿:“你又骗人。”
他们沿着土路绕回到了酒店大门,却正好看见六个男人扭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向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其中三个男人看服装还是会所的安保人员。
那女人衣衫褴褛,脏乱的长发上沾满了草叶,她的穿着狼狈,神情却堪称恐怖,她不断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嘶力竭地朝围观人群咆哮,缺没有人听懂她在说什么。泪水将她脸上的泥污模糊得更加狰狞,扭动着厮打扣押她的男人们。另外三个男人容貌并无相像,但看起来无一例外都是皮肤黝黑,衣着朴素。车边还站了一个男人,吸着烟,隔上五秒就叹一口气。
很多客人都围在门口旁观,一边窃窃私语。
许燃随便找了一对小情侣询问详情。
男的说:“那个女的是个疯子,从附近村子里发疯跑出来了。她男人带着村民来找她的。喏,看那个站在车边的,就是她老公。”
“疯女人”眼瞅着就要被拖到车门边了,她丈夫耳听她魔鬼附了身一般渗人的尖叫声,哽咽着噫吁:“你这是何苦呢?你好歹想想咱们的孩子,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让他们见你,日子过得好好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同他一起来的村民们也无奈地一迭声附和:“是啊月萍,强子多好啊,又能干,对你也好,你生病了都没嫌弃过你,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女人哭得更大声了。
他们情真意切地模样令围观群众都不禁动容,那对情侣里的男人啧啧叹道:“这可真是倒霉催的,遇上这么个老婆,还不离不弃地来找,要换一般人早不管了吧。”
他女朋友白了他一眼:“看来我要是生了病,你就不管我了是吧?!”
男人连忙谄笑着一顿讨好。
反而是帮忙的三个保安混乱中被挠了好几下,早就不耐烦了,催促道:“快点快点,不要影响到我们的客人。”
许燃见那“疯女人”被半拖在地上仍是不依不饶地哭喊,有些不忍地问:“确定是神病吗?这女人看着也是可怜。”
小情侣对他突然起来的同理心深感莫名其妙:“神经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