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镜没在报纸上找到养娃秘籍,只看到一堆犯罪新闻,其中一条硕大的题目占了半个版面,内容也是骇人听闻,提到近来城内有人在夜里通过在楼道里放婴儿啼哭的录音,引/诱人开门后进行绑架,警方提示市民们提高警惕,晚上听到孩子哭声千万别开门。
“老板,你也关注这条新闻啊?”
头上传来一个十分健气的男声。
几个大学生十几分钟前进店看书,面前站的正是其中一个青年。
那青年反戴棒球帽,脖子上还挂着耳机,双肩包单肩背着,包包上挂着花花绿绿的人像别针,笑起来左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眼睛里载满少年人的那种不用点燃就跃跃欲出的光。
他正将一本书放到桌上。
舒镜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起报纸:“随意看看,没什么关注的。”
那青年却俯下身,挤眉弄眼地做着鬼脸:“老板你还不知道吗?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啦,说不定是连环杀人案哦!”
舒镜懒散地支着下巴:“哦,是吗?你怎么就知道,是杀人案呢?这上面可只说了绑架。”
“人失踪了这么久,却连一点勒索的消息都没听说,犯人把他们绑回去又不要钱,干嘛?难道嫌自己家饭多吗!”
“可他就这么杀了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那……谁知道?这年头,心理病态的,想报社的,还不是多了!”青年耸耸肩,“是不是人干的都说不准呢!”
“不是人干的,还能是什么?”舒镜含笑问道。
青年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摸下巴,沉吟道:“啧啧,难说!老板,这世上千奇百怪,应有尽有,我看您这也有很多关于鬼怪的书,您也觉得那些东西也许真的存在,是吧?”
舒镜离开书桌后面,拿起鸡毛掸子清扫墙上“壁灯”,一脸严肃地说道:“年轻人,你这个思想要不得,封建迷信都是纸老虎,我们应该坚持贯彻社会主义道路,崇尚科学与实践,你们马哲老师上课没教过你吗?”
“……”青年嘴角抽搐。
天望盯着他按在自家桌子上的手老半天了,此时忍无可忍地呲牙扑上来。青年只见一团黑影从桌后蹿出来,吓得一蹦三丈远。
对于天望这种对自家东西极端的占有欲,舒镜已经管教过他好几次了,可是没用,天望的领地意识似乎极其严重,尤其是那些和舒镜有关的东西,别人碰碰都不行。
青年惊魂未定地抱着手,待看清只是头没成年的黑狗后才松了口气:“我说老板,你们家狗不是有狂犬吧?怎么见人就咬啊!”
“多担待,我家狗只是不喜欢桌子被弄脏。”
按舒镜那套与人无争、且行且过的做派,倒是很少在口舌上争一时之快,不过大概是从前舒镜没有需要护短的对象。
天望原地转了两圈,找到舒镜的脚边,又窝下了,打着哈欠那副慵懒的样子简直与他主人如出一辙,哪有分毫刚才那凶狠的样子。
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青年同学们生气道:“嘿你这老板怎么说话呢?还想不想做生意啦!”
青年倒是不在意,拦住了同学,走回桌边,盯着天望:“老板,你这狗黑得够一统江湖的,血统一定很纯吧?”
“……”舒镜看着脚边混血混得浑然天成根本看不出品种的天望。“呵,是吧。”
大学生们走后,小禾又从某个角落不声不响地钻出来,拾被弄乱的书架。
舒镜将来的钱随意放到书桌上装钱的竹匣子里,叠起的报纸正放在旁边,刚才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