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报复吧。那老头应该睡了,这不是要吵醒他吗?
范飞珍一脸无畲的走了,有没有叫人下楼便不得而知了。萧鸣起了笑容,俊秀的脸罕有的抹上了严肃,少了原来那种与人和善的亲切感,多一份充满禁欲气息的距离感。他没有一丝犹豫的把话挑明,「楚竹你刚才是去找衬衣吗?」
楚竹抿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承认,毕竟在范飞珍的协助下,连瞎子也看得出他入萧鸣房是有目的。想到这点,楚竹的嘴角挂起了嗤笑,「不是相信了我们去搬东西吗,萧影帝?现在又不信了?」
「你是说刚才我就应该撂下话吗?楚竹,我又不是傻子。」萧鸣摇摇头,没有在意楚竹的揶揄。
「少废话了。说吧,昨晚去干甚么?」
「昨晚不是说要联络船只吗?大家散了之后我就去弄了,那时我发现讯号有问题,也顾不得甚么摸黑出去看讯号塔了。塔在我们后头,来回也要一小时。」萧鸣的眼眸完全读不出任何情绪,彷佛他只是以第三人的角度重复经历,「我去到才发现,电线被人剪了。」
这下楚竹真的是愕然:「你是说真的?」
「真的。」萧鸣正色道:「当时我的反应是,惨了,李老头明天会疯的。这件事,不能说出去。既然船每五天来一次,所以我决定把这事瞒了,只要每天装装样子,捱过这几天就好了。在我回来的时候开始下雨,这下更有借口船来不了。」
楚竹盘起手,静静听着萧鸣把所有事都抖出来:「我回来的时候已四点多了。当时莫榆的门已经是打开的,我全身湿了,也就没有留意他去了哪里。回房才发现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就这么放在一边,珍姨可能会发现我出过去,万一她想到讯号塔就糟了。你也知道她根本守不了秘密,加上那时太累了,塞了床底就算了,想着醒来再处理。」
「可毕竟整夜没睡,实在是很辛苦,今早珍姨拍你门时我就起来,以为你们发现我出过去,手伸到床下,拿起那团衣物就往窗外扔,也不知扔了些甚么。怎科门一开居然说莫榆失踪了,我一想到整晚可能只有我一人没睡,甚至跑了出去,矛头一定全部指向我,而且船的事可能就会暴露了,当下就推说自己吃了安眠药。直到刚洗澡的时候才记起,今早好像只扔了裤子,便匆匆忙忙回房间。」
「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应该是打算瞒下去,现在告诉我做甚么?」楚竹冷静下来,说话变得不徐不疾,好像刚刚是听的不是甚么大事,而是今晚的天气情况。
萧鸣苦涩的笑带着无奈,「现下珍姨知道了,她大嘴巴大概所有都知道了吧。你想想,李老头从来不信我,那个女总想把我扑倒,陈雨律已经一副想杀了我的眼神看着,我再不向你坦白,拉拢一下你,你们明早就会聚起来把我绑了。」
楚竹忍不住的嘴角向上扬,原来萧鸣也知道现下的情况。他追问:「那讯号是甚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岛上,所有事都是下面人安排的。」说回这事,萧鸣面有愠色:「我一直知道有人是不满我继承父亲的产业,所以我怀疑所有东西都是那些人安排的,用楚辞来装神弄鬼也是他们所为。我甚至觉得莫榆是他们的人,故意闹失踪制造麻烦给我,现下不知在哪快活着呢。」
有钱人家的腥风血雨,楚竹暗暗点头,这的确是有可能的。但他向来是主张耳闻为虚,眼观为实,于是问道:「那我可以看一下讯号塔吗?」
萧鸣不假思索的拒绝:「那是山路,不建议雨后去,而且,我们二人一起消失了,其他不怀疑才怪。」
楚竹却突然想起,自己是穿越到一本冒险之书——虽然剧情已经是乱七八糟,但讯号发不出这事,令他们被迫在岛上求生,是不是又拉回了原本的发展?他大胆揣测,莫非这是原本的剧情?
到现在这刻,他才发现,他家那智障的系统没有跟他说过这书的剧情!只是跟他提过这书是来冒险的!典型的疏忽职守!
楚竹不由自主的板起脸,在萧鸣看来是对自己生气了,他惴惴地问:「你不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