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意外没有说话。

「楚竹竹？」

楚竹:「我在想是要淋浴还是浸浴好。」

对于这种明显的转移话题，系统表示它是非常不屑的，不过考虑到对方今晚所承受的冲击，它还是闭嘴让楚竹冷静一下吧。系统默默给自己的机智点赞，像它这样善解人意的系统，在哪找？

在系统自我陶醉之际，楚竹内心却不是那么平静。天知道，他刚才是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得自己的情缩，才可以装出副清冷的表情在楼下侃侃而谈。

系统说他反应快，编了一个故事，将了大家一军。

但其实不是。

他的确认识萧妍在，他说的是真话。

不是书中的角色认识萧妍在，而是身为穿越者的楚竹，在现实世界认识张妍在。楚竹忽然意识到，这场穿越，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因为神秘人对他的控诉是真的，萧妍在是真的这么死的。在一个虚构的世界指控穿越者在现实世界所犯下的罪？不可能的。而书中角色会刚好认识一个被杀害的萧妍在吗？可能性太低了。

除非……系统在撒谎，它在骗自己，刚才的指控全都是真的，他们所有人都是罪人。

楚竹闭上眼，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被审判之前，他还是先洗个澡好了。

不过，能制裁他的，只能是萧妍在。

其他人弹出来对他的过去指手划脚，他是不会理会的。

「楚竹竹……没想到居然这么大胆……」系统沉默了几秒又出声。

楚竹听着系统羞赧的声音，脑海却莫名浮现出刚才萧鸣一脸微红偷看自己的表情。

还是萧鸣比较可爱，不过这话楚竹是不会说的。他没好气的问:「又怎么了？」

「你洗澡没有拿内裤，待会是打算这样去找萧鸣鸣吗？到时我会替你录下来，不，我是说，我会闭上嘴不烦着你的，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哈哈哈。」

「……」他刚刚是发了甚么疯，才怀疑这满脑只有男色家伙是幕后黑手吗？

在系统的一片遗憾中，穿上了内裤的楚竹把房门狠狠锁上，头也不回的倒在床上。

「楚竹你这个傲娇，即使穿上了内裤也可以去找萧鸣鸣的，哼！」系统非常不满。

楚竹把头陷进枕头里，装作甚么也听不到，良久，他才补了一句：「我需要整理一下我的思路。」

血色的记忆在脑海浮现，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对方的脸容已经渐渐淡化，但血染的衬衣，没有起伏的胸膛，来不及合上的空洞双眸，却依然是如此清楚……刹那，他又嗅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耳边又响起对方几乎没有声音的那句低语。

「不要救我。」

他为甚么会听到这句呢？他为甚么要听到这句呢？也许，他穿的不是甚么冒险之书，而是会利用穿越者经历的……空间？楚竹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如果真的是这么的话，满脑子冒险的萧鸣又是怎么一回事？

「需要整理思路？好吧，就让有系统界柯南之称的在下来你一臂之力吧！」系统兴致勃勃的说，却在下一刻听到楚竹的打呼声。

系统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它悲叹一声，楚竹居然这么对他，它和楚竹的友谊走到了尽头，他们已经不是彼此的天使了。系统忧心地想着，失去这层关系，他们可以何去何从？谁来给这个眼瞎的家伙安利萧鸣鸣的美好？既然这样，那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