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和天才的冲田君放在一起比较我就太受宠若惊了,更何况,我还是个女孩子啊。”
“诶?”不上阵时性格脾气都好的没话说的安定恍然地点头,“大概是剑术的原因吧,而且主人现在穿着的衣服也非常像那个时候冲田君在武州穿着的道服。”
“喂!”清光拍了安定一把。
星野冬月的垂下眼,擦拭着汗水的手也耷拉下来。忽然极轻地、像是声音一出口就消散在空气中一般的问道:“安定心里的主人只有冲田君吧……那么,安定是如何看我的呢?”
在那之后,星野冬月和来向她传达,据说是因为时之政府有新的文书工作,必须由审神者处理才行这一信息的长谷部离开道场。
留下一手扶额按着安定肩膀不知说什么好,以及被审神者一句话定在原地的安定。
*
太冲动了。
真是太冲动了。
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快步走在本丸中,星野冬月紧紧抿着嘴唇为自己刚刚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言语感到懊悔。
平心而论,自从安定来到本丸后就没有怎么和她见过面,更别说两者之间有什么了解。但是这短时间的相处,无论是穿着也好,谈吐也好,每每练习时憧憬变强流露出的怀念眼神也好。
无一不说明冲田总司对大和守安定的影响之深。
作为主人,冲田总司可比她要尽责的多得多,不仅好好地使用着刀剑,还以自身给刀剑付丧神留下了堪称道标一般存在的信念。
而她,抗拒着主人的身份,敷衍着主人的职责,得到不属于她的敬重就已经足够了吧,为什么要因为莫名的情绪而责问出那种话?
在问出“安定是怎么样看待我?”这种问题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先想想之前她又是如何看待安定的呢?
装作没什么的样子和长谷部一起处理着新的工作,盯着眼前的文书,星野冬月忽然想到,自己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决心斩断了与现世之间的联系,尝试着接受自己身上的职责和使命。
是,的确,被狐之助套路来的时候,她的内心被不愿被人胁迫控制的愤怒摆布,看不清眼前之路。甚至有时想着若是有什么办法回敬时政就好了。
所以下意识地疏远着刀剑付丧神们,不信任他们双手奉上的忠诚那时,以“反正死后他们也会对别人奉上忠诚”为由,漠视付丧神们的努力,明明清楚他们已经不是无法自主的刀剑之身,而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着无比清晰的自主意识的存在,却依然以那种角度看待他们。
并非他们的错误造成的,她的怒气,后果却在由他们承担。在这样的情况下,付丧神们依然真心侍奉着她,为她着想。若说没有动摇是不可能的,况且斩断现世之缘的她,本就抱着承担起一切责任的想法。
如果能够和付丧神们像别的本丸中那样的关系相处当然是最好了,迁怒之类的她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渐渐消去了。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要找谁算账,也绝对不该是付丧神们。
唉。
星野冬月恹恹地伏在桌上,马尾顺着肩膀滑下来遮挡在脸侧,挡住了审神者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