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早已规划好了一切,现下全盘向她托出:“你要是还想住在别墅,那我可以从季家搬出来,不过周末得回去陪爷爷吃晚饭,这是我们家的家庭传统。”
她对着黑乎乎的窗蹙眉,心犯起嘀咕:谁和你我们家。
这头才嘀咕完,立马又听他问:“囡囡,我们要去哪里办事?”
办事?
宁臻会错了意,甚是没皮没脸地说:“还是床上舒服点。”
他眯起眼,眸子里卷起暗涌:“说起来,自从去了意大利,我们都没有………”
话时,季清让特地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暗示了她好几眼。
“咳咳。”宁臻的耳根莫名红起,尴尬地摆了摆手,“我、我最近不舒服。”
可对方对此招早已司空见惯,深知如何见招拆招。
“现在是二零一八年的四月十八日晚上十九点三十六分五十八秒。”季清让的目光落在方向盘旁边的银幕上,一眼就看到了准确的时间,“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生理期应该是每个月的二号。早上的时候陈医生刚来给你例行健康检查,情况良好,不存在任何毛病。”
她听着,不做声地咬住下唇。
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季清让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请问宁小姐,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呢?”
“你们男人都是群讨厌鬼。”宁臻伸手去掐了他一下。
谁知这根本不管用,在季清让感觉来只不过和挠痒痒似的。非但不疼,还让他萌生出一种打情骂俏的快感。
他迅速腾出手,擒住她即将回的腕。语气放得格外温柔,语气说是下限期,倒还不如说是在征求宁臻的意见:“一个月,你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她皱紧了眉头,使劲地扭腕想要挣脱。
可是她一用力,季清让便放松。
生怕会扭伤她的手,却还是虚箍着,在如何也脱不出手去。
“囡囡。”季清让咽了咽口水,又顿了好久。
被他认真的语气唬到,宁臻也不再挣扎,只静静地盯着他的侧脸看。
“就一个月,我等不了太久了。”说这话时,他的脸变得格外严肃,严肃得让人有些害怕,“我已经老大不小了,走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风景,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你,就忍不住想接近。”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宁臻不自觉心跳加快,感觉心脏都要蹦出喉咙,就要飞到他掌中去了。
可说着,他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狰狞:“如果你的选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祝福你的。”
宁臻委实吓了一跳,却也没多大反应,只干干净净地甩了手道:“这么凶………”
无视她的抱怨,季清让道:“就这么说定了。”
用余光瞥见他的侧脸。
线条流畅,略有锋芒,俊得要命。
这是他难得的一次强硬,虽然有些不大习惯,但宁臻也没有多抗拒的感觉。
反而,还略微有点喜欢。
她转向窗外,接着暗下来的灯光遮住脸上不经意挑起的笑容。
一声很轻很轻的:“好。”
上次会面的法式餐厅是在度假别墅旁边,这次约见定下的这间则是在郊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牧择尘自身是个中法混血的缘故,宁臻总是隐隐觉得他对整个xx市的法式餐厅都了如指掌。
哪家正宗,哪家不合格,哪家环境好,哪家服务佳,恐怕心里都明了。
下了车,进了餐厅,宁臻又一次感叹。
牧择尘的品味总是那么好。
这间法式餐厅和其他的不同。
来宾就坐的地方围绕着一架钢琴,而弹钢琴的人身着燕尾服,手戴白手套,坐得端正挺直,一个个音符正从他指尖款款而出。
承认牧择尘品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