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霸道,嘴又毒,所以什么话都敢说,说出来的话强劲有力,让人心中生畏,不敢忤逆她。
柔柔忙换做十分赔笑的脸,道:“县主误会了,妾可当不起县主怠慢客人的罪名,这样,县主和夫人一起里面请。”
能陪着李蘅远了,花蕊夫人也感到了恭王好像有什么阴谋,两个人总有个照应不是,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抓住李蘅远的袖口低声道:“没事,我陪着你。”
李蘅远也低声道:“夫人小心。”
帷幕里面,又是一个装扮致的屋子,两边墙壁摆着多宝阁,不过多宝阁上摆着的东西却有点耐人寻味,和一般人家的古玩珍宝不同,许多玉雕的偶人,有男有女,还有男女相对的,有的竟然一丝不挂,丑态毕露的做着各种引诱的姿势,神态和动作都是惟妙惟肖,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
可是在珍贵,在形象,被人这么明晃晃的摆在屋子里,一点遮掩都没有,也是够可以的,整个室内,有种荒yín的气息在。
李蘅远呆的极其不舒服,问道:“王爷在何处?”
柔柔道:“王爷在屋里。”
她的手抬起,方向是正对北的雕花八扇门的隔断。
而花蕊夫人这时却被玉做的雕像吸引,走过去看,眼睛都直了,喃喃道:“早听说王爷藏了不好好东西,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
她去看那些雕塑,发现没人搭话,一回头,李蘅远已经进了隔断的门,那柔柔正在关门。
花蕊夫人放下雕塑,急忙提裙过去。
卡的一声,双门却被柔柔关上了。
花蕊夫人柳眉倒立,道:“本夫人还没进去呢,你这奴婢在干什么?”
柔柔浅浅一笑,道:“不如夫人就慢慢的欣赏玉雕,等着县主和王爷道歉,在一起就是了。”
“你真是……”花蕊夫人气得粉拳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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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县主,出来,那贱婢不让我跟着,你出来,咱们回去……”
李蘅远站在卧室的地中央,耳边听着花蕊夫人的叫嚷声和拍门声,她看着眼前的男子道:“恭王爷,把客人拒之门外,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
这里正是恭王的卧室。
一个宽大的平榻摆在最北面,上面挂着明红色的帷帐,帷帐两边撩起,恭王就盘膝坐在榻上。
他只穿着睡觉穿的里衣,还松松垮垮的卡在肩膀上,露出胸前没有什么肌肉的两扇排骨。
他的左右有两个幼龄女子依偎着。
他们的面前摆着一个长案,上面有许多鲜亮的小果和杯盅,酒盅里已经装的是酒了,看一个少女脚边有一摊乳白色的液体,所以杯子中是牛乳,不知为何洒在了地上。
竟然是三个衣衫不整的人。
而两个女子明明十分稚嫩的脸,但是穿着透明的明衣,里面的稚嫩的身材也遮挡不住。
所以这画面说是yín奢,可又说不出的别扭。
但也不能说不yín奢,总之十分碍眼。
恭王没有回答李蘅远的话,先是上下打量她,后道:“县主说的是你,还是花蕊夫人啊?若是花蕊夫人,本王可没请她,怎么能说是待客之道吗?”
李蘅远想了想,跟他墨迹这些事干什么?
她一改方才的厌恶之色,没有什么感情道:“范阳李蘅远奉旨来给恭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