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能听见悲嚎声,富贵宏大的国公府,一片愁云惨淡。
甄氏从闯堂一路进到院子里,不由得再次落泪。
但是她还有很多事做,擦干眼泪问了下人,老太太如何。
下人说李蘅远在里面。
甄氏就是要通知李蘅远李玉山的噩耗的,听闻人在这,忙掀了帘子进到屋里。
屋里的气氛比外面没有好多少。
甄氏又哭出来。
她站到门口努力压下自己的悲痛心情,然后擦干了眼泪到床前扶起李蘅远。
“阿蘅,还有大伯母和大哥,你别哭坏了身子,咱们这些天先把你阿耶迎回来再说。”
甄氏伤心的语气中透着坚强。
李蘅远隐瞒大伯母真相心中有愧。
可是如果告诉大伯母真相又怕大伯母演的不好。
而她自己呢,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该听大伯母的话好,还是表现的难以接受的好。
正在这时候,屋子外一顿吵嚷。
“都去外面哭去,在这里哭什么丧,又不少阿娘死了,滚滚滚……”
是李玉郎大吵大嚷的声音。
甄氏看了李蘅远一眼,李蘅远擦擦眼泪看向门口。
甄氏也看向门口。
这时一个身着绯红色袍子的男人大跨步走进来。
他面如凝脂,白玉无瑕,致的眉眼让他看起来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如此俊美郎君,所以堪称玉郎。
待李玉郎走近,甄氏看着他身上耀眼的服饰,惊的合不拢嘴,低声道:“四郎,你不知道二伯的事?”
李玉郎道:“大嫂那么小声干什么,这时候谁还不知道的?二哥不是死了吗。”
甄氏道:“那你还穿的这么艳丽?”
李玉郎无所谓道:“从外面回来知道的,这不还没来得及换?”
李玉郎能有什么急事?他脸上悲伤全无,一点也不像急的忘记了的样子。
既然不是,那自己的亲哥哥的噩耗,就算做做样子也该换一身衣服吧?
甄氏道:“你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先回去换身衣服,不然大家看着都不好看。”
李玉郎道:“我又没伤天害理,我就穿衣服还有错了?”
又道:“我不跟你说这些。”
说完看向床边,目光略过哭成泪人的李蘅远,看向刘老太太,然后问道:“娘醒了嘛?”
问的自然是甄氏。
甄氏回身叫着老太太。
☆、449“逼宫”
大家都以为李玉郎是关心刘老太太。
刘老太太睁开眼道:“阿娘没事。”
她也看到了李玉山的打扮,就是再宠爱这个儿子,也觉得不像话。
道:“你回去换身衣服,不然让人下人看了不好。”
李玉郎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看向甄氏道:“既然大嫂和阿娘都在,那我说一声,二哥也死了,这么大的府不能没人管,长幼有序,二哥在的时候我不能越过二哥去,但是现在二哥不在了,这家理应我来管。”
又道:“当年是二哥给阿续请封的世子,是二哥一意孤行,我们可都没同意,连阿娘都没同意,所以,等阿续回来,大嫂您跟他说一声,让他给朝廷写个文书,辞去世子之位,柱国公的爵位我来继承。”
李玉郎那侃侃而谈又大言不惭的气度让甄氏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不是来看老太太,也不是来安慰伤心的家人,他是来夺权的。
李蘅远怒从中来,叫道:“我阿耶还没回来呢,四叔你现在就说这种事,是不是让人心寒?”
李玉郎一摆手:“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少说话,以后四叔还能给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