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这坚决不行,若是往常,去就去了,这次明知道有危险,怎么能让一家老小都去。”
李玉山神色威严,极其恼怒的说道。
他丑时就行醒了,把萧掩叫来,二人就在书房再次布置行军的事。
此时还在书房。
许是天亮了,部下一清点,说各房的人都有,李玉山就急了。
可是如果说不让人去,会拂了亲人的好意,伤人心又好像自己不领情。
所以这些人并不好推掉。
李玉山看向萧掩:“二郎怎么说?”
萧掩道:“只能另外再拨几个人,让亲戚们走在后面,然后……”
他在李玉山耳边嘀咕了几句。
他的建议是出门之后就让跟随的人把马车弄坏,然后那个队伍就可以卡在路上不用走了。
李玉山笑呵呵拍的萧掩的肩膀:“还是二郎诡计多端。”
等待被夸奖的萧掩:“……”
亲戚们的队伍李玉山又拨了三十人过去,这跟给李蘅远的五百人比不算什么,所以是小事一桩,很快处理完。
接下来下人就来传唤,说是该用早饭了。
李玉山留萧掩和他一起用餐。
二人正要去宴息室的时候,冯微求见。
李玉山蹙起的眉毛显示出他并没有多想见冯微,是不耐烦的样子:“她来干什么?”
萧掩要出门避一避。
李玉山摆摆手:“她不会有大事。”
让萧掩躲在屏风后就行。
等一切安排妥当,李玉山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让人传唤冯微。
俏丽娇柔的妇人身着一身孝服,给李玉山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姐夫。”
李玉山眼皮垂了垂,威严不改:“有何事?说。”
冯微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声音极小像是在哀求:“六娘身体不好,这次……”
不说冯微和李不悔一直依附着李蘅远,名份上李不悔也是冯衡的女儿啊,这种时候李蘅远都要出门,李不悔哪有资格说不去。
而冯微的意思,就是不想让李不悔去。
李玉山沉下脸道:“别的都不算,夫人是你的亲姐姐,是六娘的亲姨母……”
“是!”
李玉山的火气还没等发出来,冯微轻轻巧巧的说了声是。
语气还带着局促和不安,但是是那种担心别的事情的不安。
她与冯衡有些相似的五官,也没有一丝难过在其中。
而今天是她姐姐的忌日。
李玉山忽然暗暗叹了口气。
忌不忌日的,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不说。
而且今日有危险,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子。
他冷意不改,但声音已经缓和不少:“就留在家吧,凭你自己安排。”
冯微声音听不出喜怒,还是那样顺从谦卑的样子:“是。”
屏风背后,萧掩将冯微和李玉山直接的互动全部看在眼中,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疑惑,冯微既然是冯衡的亲妹妹,李玉山当年为何不娶她做“二夫人”,却只给了妾室的名分。
看冯微对冯衡的态度,好像也没那么想念,起码和冯衡的忌日相比,她更在乎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门奔波。
当然,前提是她并不知这次出门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