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华点点头,他不怪蹇宾冷淡,身为大巫,自然不必将凡尘琐事挂在心头。修道之人,越是无情冷漠,越会进飞跃。相反,若是有情有义,反而挂碍甚多,妨碍修行了。
若木华站起身,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老夫上次说的事,你试过了吗?”
“试过,”蹇宾道:“只是还未寻得门道。”
若木华捋须道:“不必着急,你的巫力越发进步了,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有所获的。”
毓坐在温泉宫中品茗。
陵光已经入浴有些时辰了,他转动着手中的翠玉茶盏,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怕是这人还有些害羞罢了。没关系,他已经等了快两年,也不差这一时片刻。
陵光已经打理整齐,只是除了被温泉熏得有些陀红的双颊,便连嘴唇也是一片惨白。
他知道,自己若要按慕容离安排的计策迷惑毓,终是逃不过侍寝一事,只是没想到竟来的这么快。
有些不甘的看着手中紧握的紫玉琉璃额饰,眼眶不由有些湿润,今生,终究还是没法厮守了吗?
“公主殿下,时已入夜,陛下已经等在寝殿,请您随奴侍前去。”宫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陵光用衣袖按去双眸中的薄泪,将一把匕首藏于腰间,一步一步随着宫侍向外间走去。
“参见陛下。”无论走的多慢,路却总有尽头。
“礼。”毓走过来,亲自将他扶起。
陵光低着头,不敢与毓对视。
毓挥挥手,宫人鱼贯而出,落上门锁。
陵光听着落锁的“咔哒”声,他的心上也“咯噔”一下。
“陵光。”毓将他的脸抬起,笑着道:“你在怕吗?”
陵光勉强摇了摇头。
“鱼水之欢,乃是人间乐事,你何必害怕?你是孤王心头所爱,孤王定然也会怜惜于你。”说罢伸手,轻轻地解去陵光的衣衫。
“陛下,”来到腰间,陵光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毓放柔了声音。
“陛下在陵光之前有过所爱之人吗?”陵光怕他摸到腰间的匕首,故而一着急便按住了他,此时只得胡乱想了一个问题。
“没有。”毓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前,笑道:“至始至终,这里都只有陵光一个人啊。”
陵光感受到手掌下心脏的有力跳动,一瞬间竟然也有些心乱了。
抬头只看见毓眼中满满的情义,若说毓强带他回宿,是有多番考虑权宜,但是这一刻,他的情义却是真的。
毓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有些好笑,索性轻轻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倾身覆了上去。
一个温热的东西触到了自己的唇,带着短髭扎在脸上微微的刺痛。陵光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伸手去摸腰间的匕首。
却正在此时,忽然宫门被大力的拍响。
毓从陵光身上欠起身来,恼怒道:“何人!?”
“陛下”宫人带着颤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事不好了!”
“说!”毓喝道。
“毓骁殿下殿下被困在浮玉山中,生死未卜!”
“什么!”毓猛地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了几步。忽而念及陵光,回头见他正望向自己,眉眼盈盈。分明应该是美人侍夜,芙蓉帐暖的良宵,他已在兴头,却又生生被打断。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