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滦见他如此,只得扶着桌案坐下,满脸堆笑:“夫人怎么说,我自然是照做了。”
说罢接过萧滢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急道:“这下可以休息了罢!”
萧滢冷笑道:“今后,你可以一直好好休息了。”
郑滦因为醉酒,却也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只拉着萧滢的手贴在脸上道:“我真觉如做梦一般。”只是说完这句话,意识更加昏沉,竟趴倒在桌子上,再不能动弹。
萧滢使劲全力,一脚将他坐着的椅子踢翻,郑滦随即“”的倒在地上。
萧滢跨过他的身体,自床下摸出一把匕首,蹲下身来,居高临下看着郑滦。
郑滦此时酒意已醒了一半,烛火下看着这明晃晃的匕首,不禁又惧又怕:“夫人,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呸!”萧滢啐了一口,“夫人,你算是什么东西,哪里配这样叫我!”
“好好好,萧公子,萧大人,有话好说,你先把匕首放下。”郑滦煞白了一张脸连声讨饶。
萧滢却用这匕首轻轻划开了他的衣襟,语调阴狠:“若不是你这畜生,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呵呵,真是老天也不开眼!”
“是我的错,我再不敢了,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感受到匕首划过皮肤的凉意,郑滦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心如擂鼓,当下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能摆脱这个困境。
“你知道吗,我怀了一个孽种。”萧滢没有理他,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什么?是我的孩子”郑滦闻言,心中一喜,就连着恐惧也消散了些。他一向好色,府中侍君不知几何,却无一人有过身孕,他还以为是自己有问题,却没想到萧滢竟然有了。
“你有什么可高兴?”萧滢冷声道:“我早就把那个祸胎打下来了,不过是个血糊糊的肉团子,被我扔到臭水塘中了。”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郑滦闻言,几乎目眦尽裂,他难以想象,一个坤性竟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我不仅要除了那个孽种,更要除了你!”萧滢说着,手中一个用力,锋利的匕首便划开了郑滦的皮肤。
郑滦吃痛惊呼,萧滢一把将布巾塞进他的嘴里,狠戾道:“今日我便剖了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说罢,真的一点一点割开郑滦胸前的皮肤。
郑滦痛不堪言,不知道被他割了多少刀,终于痛的昏死过去。
萧滢敲碎他胸前的肋骨,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他素来喜净,此刻却全然不顾。只看着他胸腔里还在跳动的心脏,一把握了掷在地上。
“这样的人渣败类,竟然不是一颗黑心肠!”萧滢恨恨的将匕首戳进那心中,起身用水净了头面,又将身上喜服脱了团做一团扔在血红色的水盆里。
做完这一切,倒有一种长久压在心头的重负尽数消去的感觉,想到之前约定好的接头方式,便轻轻打开了窗子。
有一黑衣人从窗子潜进来,屋中血腥味弥漫,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尸首,只对萧滢说:“现在走吗?”
萧滢点点头,黑衣人背起他,几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日,郑都尉和夫人在厅中坐了许久,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却总不见儿子和新夫郎来请安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