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您就真的要这么狠心赶我走?”苏严难以置信的看着苏翰,他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难言之隐”,竟害得他从此要从一位贵公子变作下等平民!?
“唉!”苏翰一拂袖:“你也莫要再问了,快些走吧!”说罢走进屋中,任凭苏严怎样叫喊,也不再回话。
苏严傻了一般被人扶进马车,马夫一扬鞭,骏马便向北疾驰而去。
直行到日暮西山,马车方停下,车帘掀起,走进一个人来。
苏严愣愣的看着这人,这不是那日他在苏府西苑见到的疯子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襄看着苏严,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伸出手来,想要拉他却又不敢,只得关切问道:“这大冷的天,你怎么穿的这般少?”说罢就要解下身上的大氅给他披上。
苏严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的手,厉声道:“你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对不对?是不是你捣的鬼,害的我成这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襄忙稳住了身形,安抚道:“严儿,你不要着急,母父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好啊”
“什么母父,疯了全都疯了”苏严恨恨的看向他,他真的不明白,自从那日见到这人,事情好像全然都向着一个不可预计的方向走去,他只能无力的越陷越深,今日竟落得被逐出家门的境地。
苏襄见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是难受的紧,伸出手来一把搂了苏严,流着泪道:“严儿,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是你的母父,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车辙行过的痕迹很快就被这雪掩埋,就如这世间真相一般难寻难测。
春节方过,饶是陵光再不舍,终究也是要踏上西去宿的路程。
一大早,王氏便被允进宫来探望,陵光已经梳洗完毕,见得王氏,登时就落下泪来。
王氏欲与他行礼,他忙叫紫芸搀住了扶到上座,自己跪在王氏面前给他行了大礼。
“公主,你这又是做什么”王氏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只得用帕子按住眼角,挣扎着立住,惶惶不敢受陵光的大礼。
陵光哽咽着说:“阿爹,我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今后若要再见你们一面想是也难了。”
王氏心里难受的紧,握住他的手,只用帕子轻拭他脸上的泪珠儿,嘴唇颤了半日,竟都说不出话来。
陵光扑进他的怀里,二人相对流泪,皆是哽咽无语。
“公主,”宫侍提醒道:“时辰就要到了。”
陵光闻言,直起身子,抚着胸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阿爹,今后您和阿父一定要注意身子,陵光不孝,不能承欢膝下了!”
王氏心头大恸,被几个宫侍拉着,才堪堪站稳了。
看着陵光一步一步走出暖玉殿,他瘫坐在地,世人皆说名利好,却有多少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