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仪方拱手道:“五色交辉,相得益彰;八音合奏,终和且平。交流只有建立在平等基础上,才能顺畅,否则即使一时勉强定下合约,日后也必然会让获益少的一方心生怨怼,久而久之,便不愿再做此贸易。而只有诚信,才能让贸易绵延不绝,次序井然。况通商贸易,可谓各凭本事,货物并无高低优劣之分,只看购买者所需不所需。宿王陛下一上来就提出这样三七税率的分别,让我朝商人作何感想,又岂能让通商顺利进行下去?”
毓对启昆帝笑道:“敢问陛下,这位大人是?”
启昆帝也笑着答道:“此乃我朝上大夫,主管经济之事,其名仲仪。”
毓站起身,走下台阶,打量仲仪一番,在他身前站定道:“税制分别,此法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毕竟宿商业远不及钧天,若非如此,仲大人又有何良策实现你所谓的平等贸易?”
仲仪施礼道:“微臣是有一法,不过现在禀明,恐有疏漏,不若宿王陛下宽限几日,待我整理了详细的办法,再呈与陛下定夺如何?”
毓点头笑道:“本王十分期待仲大人的妙法。”
启昆帝投以仲仪一个赞赏的眼神,示意他退下,便接着道:“宿王一行舟车劳顿,寡人特在临华殿设宴,不若现下移步如何?”
毓拱手道:“多谢陛下款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齐聚临华殿,众宫侍鱼贯而入,奉上佳肴美酒,各色点心。
一对美貌舞伎行至殿前高台,起舞助兴。
只见那舞伎腰肢袅娜,绣带缥缈。乐声阵阵,清曲雅声迷人耳,舞姿翩翩,翠袖湘裙似花飞。众人兴致颇高,皆满面笑容,连声赞赏。
启昆执毓坐于正位,酒过三巡,毓赞道:“钧天的美人,实在是与我国不同,身娇体柔,让人怜惜。”
启昆笑道:“若宿王有意哪位舞伎,那是他的荣幸,寡人当即可赐予你服侍左右。”
毓摇头道:“不瞒陛下,本王自来到钧天城,偶遇一位绝代佳人,之后朝思暮想,希望能够与其成就一段姻缘。”
启昆帝闻言倒有些惊讶:“不知是哪位佳人,能入得宿王的眼?”
毓笑道:“此子名唤陵光,尚在钧天大学读书。”
“陵光?”启昆帝额角微跳:“可是天璇城主陵正之幼子?”
“正是。”
启昆帝摆手道:“若是别人还好说,陵光,他可是已经与我朝中重臣公孙钤定下婚约了。”
毓嘴角微挑:“那有何妨?在我宿,只要没有诞下子嗣,坤性出嫁后尚可再择中意夫君,又何况只是订婚。”
“这”启昆帝知道这是大大的不妥,但两国难得和平,北荣战事刚歇,东瀛又蠢蠢欲动,方才朝堂上仲仪才否决了通商税制,当下实在不好再驳他面子。
毓接着说:“况且若是两国联姻,陵光做我国王后,我宿坤性也能承其教化,二国通婚往来,消除隔阂,密切关系,岂不是更好?”
启昆帝无奈道:“于我朝,订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