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严道:“我叔父有说错什么吗?你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没想到仲大人真是好手段,这挖墙脚的功夫真是京中无人能及。”
仲仪见他们是存心找茬,当即也冷笑道:“那如此说,我能这般,也倒是我的本事了!苏公子不讨坤性喜欢,还是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你!”苏严被他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当即道:“我出身世家,哪有你这等市井小民这么多的腌手段。”
“哦,原来这下药迷人,夤夜刺杀,竟都不算手段,仲某这个市井出身的小民真是自愧弗如!”说罢一拂袖,大步向宫中走去。
苏严气的额上青筋暴起,苏翰拦了他说:“哎,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不要生事了,我看他能蹦多久。”
仲仪进殿,看到坐在席间的公孙丞相和公孙钤,遥遥见礼后,便坐在自己的位置。
仲仪因为屡次献策建功,深得启昆帝赏识,席间多次赐酒,后又召了他坐在近前,把盏言欢。众人看着,嫉妒也有,羡慕也有,但不得不承认这仲仪真是平步青云,简在帝心了。
苏翰举了一杯酒,道:“今日小年,老臣敬陛下一杯,望陛下龙体安康,国泰民安。”
启昆帝笑着举杯,与他同饮道:“爱卿有心了。”
“陛下。”喝了酒,苏翰却不坐下,接着说:“听闻陛下派了齐庸将军的幼子齐之侃前去北荣战场助阵。”
“正是,苏上卿可是有何见解。”
苏翰笑了笑,道:“老臣年迈,对这位新晋的中郎将不甚详知,只知城中对他的看法,倒是颇有微词啊。”
“哦,都如何说?”
下面众臣皆纷纷道:“这人自幼不服管教,只知玩乐,是个纨绔子弟。”
“不近人情,不学无术。”
“脾气暴烈,是京中一霸。”
诸如此种,并无好话。
公子蠡坐在启昆帝身旁,一张小脸气的通红。自从那日见识到齐之侃的英姿,这人在他心里便是个一等一的大英雄,岂容这些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启昆帝暗暗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喜怒不形于色,他才暗自忍住。
启昆帝看向仲仪,道:“爱卿对这位齐中郎将有何看法?”
仲仪方道:“微臣与他并无往来,只是听得诸位同僚所说,这人不过是些性格的不足,对于他是否能够带兵打仗,微臣认为并无太大的影响。”
“仲大人何处此言?”苏翰道:“作为将领,需得有德,才能以德服人。古有尧舜,正因有大德,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钧天派出德行有亏的人为将,岂不惹人笑柄?”
闻言,启昆帝也是面色一沉,齐之侃是他亲自任命,苏翰此言,岂不是说他不辨是非,不识忠奸?
“照你们这样说,那该派谁为将?”公子蠡终是忍不住,冷声问道。
“这个”被这样一问,众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苏翰道:“北荣内乱,本就是北荣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