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倒是重了,在长辈跟前伺候的人,一般无重大差错,晚辈是无权责罚的,况且是黄氏清清楚楚说要他来盯着的,孟章见他油盐不进一般,也只得作罢,气鼓鼓开始抄书。
仲仪下了朝回来,黄氏便命人请到屋中,抱怨道:“这个孟氏,还说出身贵族,怎么连一点规矩都不懂,把我气的半死!”
“阿爹,这是为何啊?”仲仪听到这话,心中不由诧异,在他看来,孟章乃是这世间一等一完美的人,挑不出一点儿错,也不知自家母父怎么如此不喜。
“我瞅着你们这几日都在房中,想着虽然是年轻,也不能过于放纵了些,小心损了身子。让他敛点,别整日勾着你不放,他倒还不服顶嘴。”
仲仪脸上一红,虽是被自己阿爹说了这种事,但也不得不忙着辩解:“这事不怪章儿,是儿子把持不住自己。”
黄氏瞟他一眼,道:“你别净知道为他说话!他要不是个狐媚子,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你能把持不住自己?”
仲仪这下竟不知道怎么解释。若说孟章勾着他,他却不得不承认,孟章根本不用使什么手段,他看自己一眼,自己就要酥了,他笑一笑,自己便晕头转向,他说一句话,自己恨不得将天上月亮摘下来给他,一沾他的身子,自己便像攀上云端一般,简直要飞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般爱惨了孟章。只是这话要是对别人说了,莫不显得自己像是个色**胚一般,倒有些羞愧难掩,当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黄氏看他这样,以为被自己说中了,便道:“娶夫娶贤,纳侍纳色,身为正室,倒学那些个上不得台面下流胚子的模样,真是不知羞耻!我罚他去抄戒律,也是让他知点礼数!”
听到这话,仲仪又不禁心疼,想了下便道:“阿爹教训的是,我回屋也会告诫章儿。只不过今夜公孙兄设宴款待,他的未婚夫和章儿是好友,遂也邀了共同出席。”
“哪个公孙兄?”黄氏不知。
“正是当朝宰相嫡孙,陛下亲封御前行走的公孙钤。”
黄氏一听公孙钤身份,心道儿子与这般人物交好,也是大大助力,忙说,“那你拾一下,便去吧。”
“那章儿”
“也算他运气好,你叫他出来一道去吧。”黄氏摆摆手。
仲仪面露喜色,一迭声应了便匆匆去寻孟章。
黄氏喝了一口茶,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对身边一个小侍道:“你们明日安排妥帖的人,去天枢将表少爷接来,就说我想他了,让他来这边过些日子。”
孟章见了仲仪,委屈的不行,仲仪见他面有泪痕,心疼不已,忙搂了哄道:“章儿真是受委屈了。”
“见过家主!”
孟章抬眼,见常喜还杵在那,便对仲仪说:“阿爹还派了这个愣头青看着我,让人见了,我这做主子的还有什么颜面?仲哥哥,快把他打发了!”
仲仪这才注意到常喜,忙不悦道:“你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还不快下去!”
常喜咬了咬唇,方才不甘不愿的出去。
掩了门出来,常喜心中郁闷。他自持有几分姿色,又得了仲老夫人的眼,看着仲仪对孟章这般好的,让他羡慕不已。能有这样宠爱自己的夫君,这孟章真是好运气。仲仪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又深情不笃,简直是坤性心中完美的夫君,他巴望着能被他多看一眼,运气好的话能被入房中,便是知足了。哪知他天天找机会往上凑,这人就跟瞎了一样,眼里心里只有孟章,怎能让他不气。
平复了好久,才自我安慰道,这是新婚,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可哪个乾性能不贪花爱草的,他就不相信孟章能被独宠一世,日后他有的是机会。这才心情好些了,拢了拢鬓角,匆匆去往黄氏所居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