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头将我二人投入狱中。”
公孙钤奇道:“这当真太过霸道,世间若是有大夫什么病都能治,那世人也没有生老病死之苦了。”
华大夫摆手:“只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夫人,而是一位未出阁的公子!想来那家也是怕我们将其家丑外扬,故而想杀人灭口。可怜我兄长,本就体弱,在狱中受尽折磨,竟然一命呜呼。我被一位曾经救治过的江湖好汉搭救,才得以活命,逃到此处,从此便发誓再不出谷救人!”
听得这番言论,公孙钤也不由叹息,本是一位名医,却被人以一己私利迫害至此。华家从前也是悬壶济世,广结善缘,祖父也常常说华神医有菩萨心肠。他此举,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失去救治机会,丢了性命。
“可叹可气!”公孙钤道:“那家不知是何许人,竟然如此嚣张霸道,罔顾王法。”
“正是京城苏家!”华大夫恨道。
公孙钤一愣,未料到十年前,苏家竟然还有如此秘辛。
半晌拱手道:“这些士族大家近年来愈发猖狂,当今陛下也颇为忌惮。为人臣者,当克己复礼,辅助君王,而不是自恃身份,瞒上欺下。相信他们自作孽不可活,他们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闻得此言,华大夫不由向空拜道:“陛下圣明!”
此时,陵光挑了帘子走进来,紫芸在后面端着一盆热水。见他俩还在聊着,便笑着说:“夜已深了,二位还不休息吗?”
华大夫这才注意到屋外已是漆黑一片,暗夜深沉,不由失笑:“我与公孙小友聊得投机,竟然忘了时间!”
陵光道:“左右我们也要在这里多叨扰些时日,不若明日再聊。”
华大夫看了看公孙钤的面色,说:“你近日来恢复的不错,早些休息,如果明日身体适宜,就与我一同出去寻路罢。”
“好!”公孙钤自是欣然应下。
陵光待他走后,便吩咐紫芸将热水放在一旁,自己浸湿了帕子,为公孙钤净面。
“我自己来吧。”被陵光这样照顾,公孙钤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伤势未愈,我也为你做不了什么,这些小事,就当我的心意吧。”陵光盈盈一笑,手上动作愈发轻柔。
想到不久之前这人对自己还是避之唯恐不及,这会儿便已经是这般亲密关心,不由有些叹息世事难料。此番得偿所愿,也不失为因祸得福。
“陵光,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出不去了怎么办?”公孙钤近日倒颇为为此事心忧。
陵光闻言一愣,随即又摇摇头:“天无绝人之路,你我大难不死,也必会有办法出去的吧。”
公孙钤叹气道:“可是华大夫在此地十余年,已经记不清来路,这里山势连绵,面积辽阔,寻找出路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陵光将洗净的帕子挂在窗台的草绳上,在床沿上坐下,看着公孙钤道:“若是果真出不去了,那就在这里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