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峻走到近前,踟蹰半晌,终是说:“今天儿子去打听消息,听到有人说光儿是,是被那山匪掳走了!”
“什么?!”王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即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
“阿爹!”陵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王氏。
王氏定了定心神,道:“不是有公孙钤和他一起去的吗那公孙钤呢?”
“却是没有消息,想来是凶多吉少了。”陵峻摇头。
王氏只觉透心冰凉,半晌大哭道:“老爷将光儿托付给我,眼瞅着就要有一门好姻缘,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陵峻也是心头悲愤不已,陵光是家中唯一的坤性儿子,也是千娇百宠长大,可没想到竟然会忽然遭此横祸,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阿爹,当务之急还是寻到光儿为上。”陵峻见王氏哭的不能自已,不得不安慰道。
“这天杀的山匪,怎么敢就这样掳走光儿?峻儿,你带人去剿了他们!无论怎样,要把光儿接回来。”
陵峻只得闷闷答应。这里又不是天璇,他哪有什么人手去剿匪?可是若告到官府,陵光的名声可就全完了。当下只是愁苦不已,哀叹连连。
与此同时,仲仪和执明也听说了陵光和公孙钤的事情,俱都大惊失色。
仲仪匆匆赶到执府,二人也不拘泥虚礼,直接进了正堂商量对策。
“以前从未听说这黎阳山竟然有山匪。”仲仪皱眉道:“况公孙兄和陵公子俱带着家丁,竟然能落得音讯全无,这等悍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仲兄有所不知,”执明道:“我颇了些心思打探,听说那人好像是那日在刘府做出冒犯陵光丑事的郑滦,这人竟去山中做了匪徒。”
“他是都尉公子,竟然落草为寇?”仲仪十分吃惊。
“这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况且轻薄一个世家坤性,又没有得逞,也不算是杀头大罪,他何必如此?”
“执兄,我倒听说一个消息。”仲仪说:“萧家派出许多人,说是要替公孙丞相去山中剿匪。”
“哦?”执明也是疑惑万分:“三大家族一向和公孙家并无太多往来,这热情有些过度了啊。”
“正是如此。”仲仪踱了几步:“只是不管如何,他们也是一大助力。况公孙兄生死未卜,你我二人作为他的好友,岂能袖手旁观?”
“我也有此意,不若我们也带些人去助阵,也省得在这里干着急。”
此时丞相府中,臣相公孙晋也是心焦如焚。他这个孙儿自小沉稳,做事妥帖,绝不可能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听了萧家带来的消息,他也是惊了一跳。这山匪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当朝官员!只不知公孙钤现在究竟是如何了。
郑督尉负荆请罪来到府上,他也闭门不见,若是公孙钤有个三长两短,他公孙家和郑家便是深仇大恨,公孙一脉便是再无后人继承,以后会怎样,他竟不敢深想。
“罢了,”思虑起伏下,公孙晋一拂袖,吩咐家丁道:“你们一定要跟紧了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