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唬了一跳,他没想到竟然是皇帝御赐的婚,这下子这孟章不论怎样,都必须要进他仲家的门了。一面觉得与有荣焉,一面又觉得这新夫郎日后拿捏起来实在棘手,不禁叹道:“这倒是要迎进来一个祖宗啊!”
元月已过,之后便是新岁之月。钧天大学也放了假,天寒地冻,大家都在屋内猫冬。
此时室内火盆烧的旺盛,倒也暖意融融。幔帐内传来一阵阵勾人的呻吟,只见大床上两条人影交叠起伏。一大片如墨的青丝散落在铺着红色被褥的大床上,两条雪白的臂膀紧紧攀住上方那人的脊背,修长的腿蜷在他腰侧随着他的发力不住摆动。
齐之侃多日未碰蹇宾,今日难得有空,便拉了他早早回房。一进屋,就将他压在床上。
此刻,蹇宾承受着身上人的猛烈冲击,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从头到脚都不禁一阵阵痉挛。
齐之侃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在他身上不知疲倦的耕耘。蹇宾只觉得浑身像火烧了一样,整个人好像快要被劈成两半。
“夫君轻点要不行了。”出口已是语不成调。
齐之侃却置若罔闻,反而越发凶猛,直冲了几百下,才尽数泄在蹇宾体内。
蹇宾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转头看到正起身穿衣的齐之侃。肌肉结实,脊背宽阔,身材雄健,无一丝赘肉,浓浓的乾性气势扑面而来。想着刚才这人还在他身上驰骋,他不禁红了脸,不顾身上酸痛,坐起来从后面揽住了齐之侃,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背上,口中呢喃:“夫君”
齐之侃身子一震,成亲以来,他只与这人亲热过几次,好像例行公事一般,每次结束了也并无多余言语,今日蹇宾这般动作,是什么意思?
转身只看到蹇宾艳若桃李,腮边含羞,一双上挑的美目含情带怯的看向他。纵使他心里一直对这硬塞来的夫郎并无太多好感,这会儿也不禁有些心荡神驰。
便搂了他躺下,道:“今日不走了,睡吧。”
蹇宾心下欢喜,在齐之侃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便闭上了眼睛。齐之侃瞅着他可爱,也不禁嘴角上挑,紧了紧怀中柔软温热的美人,不多时,便也沉沉睡去。
孟章今日倒有些忐忑,他既然已经接受了仲仪,近日他母父前来,于情于理自己都要去拜访一番。只是这黄氏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他心里却是没底。
“少爷,您已经试了好多套衣服,我看这件就真的不错了。”绿阑有些无奈道。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勉强还算满意,时候也不早了,当下点点头,命仆从拿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便上轿出发。
“老夫人,孟家公子到了。”仲仪身居上大夫,启昆帝赐了宅子和仆从,这会子这些小侍都被安排到黄氏院子里当值。
黄氏出生寒微,一下子还真有还有些不习惯这么仆侍环绕,愣了一下,方才吩咐人带他进来。
抬头间,只见一个年轻公子走进内室。一袭葱绿软缎长袍,领口袖边都镶了白绒,衣上是重工刺绣的云锦纹,腰间系着金丝烟罗腰带,头上青丝束起,插着一支珍珠碧玉簪。端的是明艳动人,高贵不俗。
黄氏长于乡野,虽然也是个教书先生的儿子,可是哪里见过这样标志的人物,当下心里也是惊艳。这般姿色,难怪迷得自家儿子神魂颠倒的。
孟章只看见榻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素袍,虽然面上深有风霜之色,但仍看的出与仲仪有五六分相似。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