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仪苦笑:“章儿,你这样可消了气了”
孟章见他手上鲜血淋漓,也有些不忍,只是他心下纷乱,实在不知怎么面对此人,只将被子盖了头,转身向内,不再理他。
仲仪知道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只得叹口气,帮他掖了掖被子,起身出去。
陵光早已等的心焦,看到仲仪捂着受伤的手出来,顾不上询问,便急急忙忙的奔进内室。入眼只看到小小的一团蜷在床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章儿!”陵光扑上去抱住他,眼泪再也止不住:“你受委屈了。”
他昨夜几乎一夜没睡,公孙钤怎么安慰,他却都难以放下,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孟家也算是一方大族,坤性嫡子竟然被人下药!这些人,究竟疯狂到了什么地步!
孟章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闻到陵光身上的香味儿,才觉得这所有的情绪顿时都找到了宣泄点,二人抱着一起大哭起来。
屋内侍候的小侍都被撵了出去,直到已近半夜,才有小侍来报,说他们终于止了眼泪,公孙钤和仲仪才算松了一口气。
“是我对不起章儿。”仲仪苦涩道。
“仲兄不必如此。”公孙钤道:“还幸而你及时出现,不然就要让那苏严得逞了。”
“可是章儿哭的我心中难受。”
“他也是一时想不通罢!”公孙钤叹口气:“只不过,身为乾性,你还是要负起责任。”
“我若是能娶到章儿,自是称心如意的了,只恐怕孟家没这么好说话。”仲仪咬牙道:“我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又岂能将章儿轻易许了我”
公孙钤沉吟半晌:“你还是先看看孟章的意思,若是他并无强烈反对,不如请陛下指婚。”
一语惊醒梦中人,仲仪手背在掌中一拍,刚想叫好,没想到碰到了伤口,顿时疼的一个哆嗦。
公孙钤见他这样,也不禁摇头失笑。
“章儿,你有没有怎么样身子疼不疼”陵光特意去问了一些有经验的老么么,听说第一次都是有些痛的,不由关切问到。
孟章脸上要烧起来了,他不仅□□,甚至整个腰腹都酸痛不已,仲仪一个新手,又能有什么经验?孟章没有流血都已经是好的,还能奢望更多?
看到他艰难的用手撑着腰部,陵光忙在他腰后放了软垫:“你今后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