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宾。”
齐之侃嗯了一声,此刻银杏满地,秋风瑟瑟,蹇宾捡了地上的衣服递给齐之侃。他有些不敢看齐之侃充满了力量的躯体,只微微偏了偏头道:“秋日渐冷,齐公子莫受了寒。”
齐之侃大大方方接过上衣穿上,忽然问道:“你不怕我?”
蹇宾一愣:“为什么要怕你?”
齐之侃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嘴角,负剑而去,只余蹇宾有些怔楞的看着他的背影。
孟章一头汗水跑进宿舍里,陵光放下手中的演算书,吩咐小侍给他倒了一杯茶来,方才问:“章儿,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怎么了?”
孟章一遍翻了团扇出来扇着,一边撇撇嘴道:“还不是那个苏严!”
陵光不解的看着他。
孟章道:“公孙钤追你,是君子的追法,发乎情止乎礼。那个苏严追着我却是手段层出不穷。我真是怕了他了,今天好容易才逃开。”
绿阑接着说:“是啊,那个苏公子也太不成体统了,定要拉着少爷去戏园,说是最近有个红角,唱的甚好,定要少爷和他一起去欣赏。”看了看孟章,又说:“少爷自然是不愿的,便推说下午还有课。但是那位苏公子却浑说如果嫁了苏家,还上什么劳什子课?坤性就该待在家里好好的相夫教子,犯不着出来抛头露面。”
孟章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方才说:“你说可气不可气?陛下开明大义,都允了我们坤性出来求学,他竟然还有这些食古不化的思想,真是让人生厌!在校园里他就敢拉着我不放,多亏遇上了公孙学长和执明兄,我才得以逃脱。”
陵光秀眉轻蹙,担忧道:“这个苏严怎么这般犯浑?孟家只是让你和他相亲,也没说就一定要许了他的。”
“哼哼,”孟章冷笑:“还不是我那个好哥哥,巴不得攀上苏家这门亲事好往上爬。”
陵光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说:“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
孟章扶额:“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躲一天算一天了。”
陵光摇头道:“我的阿父和大兄不日也要来钧天城了,听父亲的意思,也是要为我寻一门亲事。”
孟章睁大眼睛:“怎么我们俩是一个接一个要去相亲吗?”
陵光点点头:“这本就是摆脱不了的命运。”
“那你想好了吗?”孟章问:“真不要考虑一下公孙钤?”
陵光叹口气:“我现下心里还是容不下其他人,虽然他对我不错,但是若我真的嫁给他,对他来说也不公平的。”
孟章摇了摇团扇:“若是嫁给其他人,你岂不更是被动?若是若是也遇到一个苏严,你要怎么办?”
陵光咬了咬唇,低头道:“其实我还是想拜托大兄问问裘振哥哥的意思。”
“难道你还未死心?”孟章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若是他有心,那日一别也该来看你一眼。”
陵光凄然一笑:“这么多年了,我总要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其实他心中还怀有念想,万一裘振只是粗枝大叶呢,没有注意到坤性的这点儿小心思呢?
孟章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二人各怀心事,早早熄灯睡下,却都辗转反复,难以入睡。
“参见陛下,参见公子。”苏翰对台上高坐之人及他身后的少年略略施礼。
“苏上卿礼。”启昆帝挥挥手,示意内侍赐座。
“不知陛下宣老臣来所为何事?”
“你看看这些。”启昆帝将奏章递给他。
苏翰打开这些奏章看了,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