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相貌上佳,举止有礼,侄儿侄儿反倒觉得若能娶到此佳人,也算是桩美事。”
苏上卿见到苏严神色间颇为满意,不由拈须大笑,他要给启昆帝一枚定心丸,但是若是这个棋子用的好,也不失为一招妙计。
天枢有钧天最好的战马,但只有天枢孟家知道怎么饲养训练,天枢太仆职位不高,却是十分有用的一枚棋子啊。这也是门下幕僚出谋划策,他才想到这天枢孟家。
“那严儿可要多多用心才是。”苏上卿拍了拍苏严的肩道。
“侄儿遵命。”
孟章倒是不知道自己似乎已成了他人囊中之物,此刻正有些气鼓鼓的坐在轿子里,孟涵看了他一眼,说:“你对苏严不满意?”
“苏严这种人,目空一切,视下无物,为何阿父非得要高攀苏家?”孟章问。
“孟家在天枢太仆寺卿一职已经停留太久,再不做他想,家族以后有何出路?”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想做官,却要牺牲我的幸福?!”孟章冷笑。
“作为孟家的坤性,这本就是你们的宿命。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苏严喜欢上你吧!”孟涵冷冷道。
“停车,我要下去!”孟章向来就知孟家兄弟各怀鬼胎,自私自利,但不知竟然会凉薄至此,当下只觉心头炙痛,再不愿与孟涵同乘一车。
孟涵与他一语不合,也不想再管他,果真就放了他下车,孟章一肚子的郁气无处排遣,抬头看到前面有一酒楼,便径直走了进去。
“小二,给我来两坛上好的酒!”孟章进了一个雅间,掷出一锭银子。
“好勒!”小二接了银子,忙下去准备。
上好的秋露白入口,只觉清辣滑腻,胃腑里有种火辣辣的痛感。
孟章心中凄苦,想着:“我今日不如醉死在这里罢了。”
便接着又灌了一大口。店家见他一个坤性,独自一人,本就只给他拿最小的酒坛,被他这样牛饮,很快就两坛下肚。
孟章喊道:“小二,怎么就给我这么些酒。要大坛装的!”
小二进来,见孟章已经解了面纱,便有些苦哈哈地说:“这位公子,您独自一人,况且又生的这样容貌,这酒后劲大,喝多了可不好吧?”
孟章瞥他一眼,冷哼一声:“难道你怕我没有钱?”说罢又掷给他一锭银子。
小二接了银子,进退两难,孟章呵斥道:“如何在这里磨磨蹭蹭,还不快去!”
小二看他出手阔绰,必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也不敢招惹,只得去了。
孟章心里凄苦,加之此刻酒劲有些上头,不由落下泪来,心想着:难道我连喝酒的自由都没了吗?
仲仪和几个学友相约来酒楼,酒局已散,正要离开,却隐隐听得孟章的声音,不由有些好笑,自己这真是痴了,孟章怎么会来酒楼?
正想着,只见一个小二愁眉苦脸拎着两坛酒向雅间走去,嘴里说着:“这个坤性是怎么回事?这样喝酒万一出事怎么办?”
仲仪心下疑惑,拦了他问:“小二,是怎么回事?”
小二有些踟蹰不敢说。仲仪知道酒楼的规矩,便拿出一串钱道:“我是钧天大学的学子,只是听得雅间的声音有些像一位熟人,故此多问了一句。”
小二才掀了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