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吧。
顾伊走过去,就是很普通的木板搭成的楼梯,红木的栏杆扶手,抬起头顺着楼梯向上看,什么也看不清。
‘上面有什么?’
系统装死中。
顾伊眨了眨眼,扶着栏杆,迈上了第一步。
楼梯不低,至少拐了七八个弯,要说走两层就到顶了,顾伊居然走了这么久?
最后一层楼梯走完,顾伊终于到了顶层,这里与七层往下完全不同,不是空旷的屋子和刻着戒律的墙壁,这里居然如同一间普通小楼,木质桌椅,盆栽棋盘,甚至连桌子上的茶水都还冒着热气。
冒着热气??
卧槽见鬼了!?!?
顾伊咽了咽口水,又往前走了一步。
“谁。”一个声音传来,顾伊看向来源之处,是阳台。
他的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这里居然有阳台?
“擅自闯入,并无恶意。”顾伊开口,擅闯人家屋里,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阳台地上,散落着很多字画,一个白衣男子拿着笔,似乎在纸上写着什么。随后那人放下了笔,起身从阳台出来。
要说一个人的长相,要么英俊潇洒要么平平无奇,要么书生秀气要么粗犷骇人,可顾伊从没见过有一人能把浩然正义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男子看着二十七八,高高绾着白玉冠发,玉冠两边垂下月白色的长带。一身雪白绸缎,袖口纹着华丽而复杂的银色云绣,腰间束一条金绫长穗绦,上系一块无暇白玉。剑眉微挑,一双汇集天地之灵秀的眼睛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那人肤色晶莹如玉,长发整齐服帖的垂在背后。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真正的仙人一般。凌然正气这个词就是在形容他,这个人是天生的逍遥门弟子。
他仰着头,冲着微微一笑。
“倾缘峰主。”
“是。”顾伊点头,在男子的示意下坐下。
你问他为什么这么有礼貌?
你看这是哪!?!?面壁室!!这么严肃的地方居然有一间清静优雅的小楼,这里面住的不是大佬就是大佬还是大佬啊!!!!
“因何而入面壁室?”
“因徒弟之事。”
“你徒弟犯了错?”那男子走来。
“我觉得他没有犯错。”顾伊说。
“谁说他犯了错?”男子又问。
“他的同门,和三长老。”
“三长老都说他犯了错,你却不信?”
“除非他亲口承认。”顾伊说。
男子低头摆弄着一株植物,叹了口气。
“你是个好师傅。”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我都要把徒弟当儿子养了。
“可他不一定是个好徒弟。”
……大佬受我一拜您真是火眼金睛不出门观天下事。
“嗯?”顾伊皱眉。
“你想救他吗。”男子问。
“为何,需要救他?”顾伊不解。
“你若不救他,他是不会有事,但这难得的太平清静就要毁了。”男子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递给了顾伊。
“我只关心他。”顾伊接过茶,淡然回答。
“你不关心这逍遥门安危,天下之乱?”男子挑眉问道。
“与我何干。”
男子端茶的手一顿,然后又放下了茶杯。
“是啊,与我何干。”男子轻叹一口气,突然说,“强出面壁室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以指尖血染逍遥门禁律,心若诚,门自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