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腰气喘吁吁,“你真是,多一口都不给我喝啊,一句话甚得我心,想着奖励你一下,顺便偷口酒喝,谁知你小子竟然如此狡猾!而且,为何我如此累,你却面不改色心不跳!”
张副官嘴角上扬,心情极好,“八爷,饮酒伤身哪!我虽然面无异色,但你怎知我的心没有跳?”
张副官拉着齐桓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手下清晰可感的剧烈心跳,让齐桓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眼前之人胸膛内的那颗心的的确确的为了自己狂跳不停。
并不是只有自己在逐渐沉沦。
看着齐桓因为呼吸困难而氤氲带雾的眼角,张副官忍不住又吻了吻齐桓的眼角。
日子刚安稳没两天,在大年二十五那日,北境传来消息,北环国士兵骚扰北境的百姓,使得百姓怨声载道,有汉子不愿忍受,同北环国士兵打了起来,却寡不敌众,活生生被打死了。
北境百姓群情激愤,怒起攻之,发生了不小的动乱。
皇帝听闻,怒不可遏,直言要出兵攻打北环,已经解了禁重新出现在朝堂上的二皇子出列道,“父皇,儿臣愿将功折罪,带兵去北境,扬我国威。”
毕竟最喜欢这个儿子,再大的迁怒也在这段时间渐渐减少了,皇帝心软了,“先给他们点教训,你年纪也不小了,出去见见也好。还有几日就过年了,过了年再启程。”
就这样,二皇子领命带兵,初一饭后启程。
大年二十七。
齐桓在街边卖小人书的摊子上找些小人书,回去哄忠伯家的小孙子开心,一扭头看见从他身后经过的张副官,张副官整个人看着没打采,唉声叹气的。
齐桓眼睛一转,悄悄走过去,猛地一拍张副官肩膀,“哎!”
几乎是下意识间,张副官一手抓住肩膀上的胳膊,一手准备出拳,齐桓胳膊被张副官扭着,整个人身子后仰,面朝天空,姿势极其扭曲,哀嚎一声。
张副官一见是齐桓,神色一慌,立刻松了拳,另一只胳膊也松了劲,“八爷……”
齐桓空闲的那只手拍拍张副官扭着自己的胳膊,痛苦道,“啊,松手松手,疼疼疼!”
张副官小心的缓缓放开了手,看着齐桓的胳膊行动自如才松了口气。
齐桓揉着自己的胳膊,怒道,“你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你开不起玩笑啊你!”
张副官无奈,“八爷……我是jūn_rén,随时随地都在戒备状态,你突然从我身后拍那么一下,我的身子自动就做出反应了,下意识就会反击……”
“那日在酒楼那个什么的时候我怎么没看你反击!”齐桓怒道。
来往路人都在看他们二人,一脸“哪个什么”的表情。
张副官叹气,“八爷……”
齐桓皱眉,“行了行了行了,不说了。怎么了你,愁眉苦脸的。”
张副官道,“此次平北境动乱皇上没让佛爷去,佛爷手下的一些将军不服,要为佛爷抱不平。”
齐桓明了,“所以,佛爷把你支出来了。”
张副官微诧,“你怎么知道?”
齐桓道,“废话,那群将领大多穷苦出身,不懂多少宫闱朝堂,就凭你小子还能跟他们讲明白这些,你肯定跟人家说皇命难违皇命难违的,那一群大老粗向来只听佛爷的,你这么一说,说的人家火都大了吧。”
张副官皱眉,有些委屈,“本来就是皇命难违,这燕京城不比在北境,镇南王府里处处有那位的眼线,若是他们不小心说错话,岂不牵连了佛爷……”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佛爷不支你支谁,难不成把那一群人支出来,那不得闹翻天。这时候谁还管你皇不皇命,人命关天,事关百姓民本,那些人本来就不满上面对佛爷的安排,你还一口一声一个皇命的,这换做是我,我都懒得搭理你……”齐桓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