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道,不是他想打击齐桓,实在是不愿见他现在如此饱含期望,后面却更失望,倒不如一开始就让他做好准备,好过后面伤心。
“难道我们就这样……听了这些憋屈的事情……却什么事也做不了吗?”齐桓想起秋娘的遭遇就气愤不已,早已忘记他自己差点被秋娘送给了魏宁朗。
“不会的,我们明日先去城隍庙,看看有没有秋娘留下来的东西。只要我们一直盯着魏宁朗,一定会再找到他的把柄的。”张副官暂且安慰齐桓,不想见他这副消沉的样子。
齐桓点点头,“那我们明日去城隍庙看看,佛爷,我先告辞了,我爹还在家等我呢。”
萧启山站起来,拍了拍齐桓的脑袋,“别想太多了,人生百态,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各人命数不同,这些你都是最清楚不过的。回去早些歇息。”
齐桓强扯一丝微笑,“这些我都知道,从小就修习的,爹也一直教我要以平常心对待,可是真的看到了,碰上了,心中总是会有一些无力感。想着,能不能帮帮他们,说不定就能改变什么。”
“人各有命,不是你说改变就能改变的。”萧启山笑道,“副官,送八爷回府。”
张副官将齐桓送到了齐府,齐桓下了马车,对张副官道,“有劳张副官送我回府了,张副官赶紧回去吧,一路小心。”
张副官对齐桓道,“八爷……”
管家见到齐桓站在门口,忙跑过来道,“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等你好久了。”
管家看见张副官,向张副官行礼。
张副官微微点头。
齐桓应道,“好,我这就进去。”说着,转头看向张副官,“张副官,你想说什么?”
张副官摇头,“没什么,八爷,早些歇息。明日我来接你去城外。”
“好,张副官也早些歇息。”齐桓说罢,进了府。
张副官令车夫调头,天色昏暗,张副官隐约看到齐府另一侧停着一辆马车,张副官问车夫,“你可知那是谁府上的马车?”
燕京城中大户人家的车夫相互之间都是熟识的,对各个府上的马车样式也是有数的,这样在路上时也好清楚规矩,知道避讳。
车夫回道,“那是红府的马车,看车夫,应当是红家家主。”
张副官立刻想到在沧州容貌艳绝,气质出尘,令齐桓一直惦记十几年的人,立马跳下马车,“二月红”
这时,一匹马从路口奔进来,马上的男子迅速下地,看见马车旁的张副官,“八爷呢?”
张副官惊道,“佛爷,发生什么事了?八爷刚刚进去。”
萧启山将缰绳递给车夫,边往里走,边对张副官道,“我竟然忘了,齐国公虽然疼爱老八,却从未让老八去过那种地方,在沧州的时候不知道,燕京城就这么大点,今晚的事情肯定传遍了,在齐国公眼中,老八还是个孩子,不通人事,去了那,还发生这么大的事,定会生气。人是我带去的,总得让我来受教训吧。”
张副官闻言,脚下又快了几步。
在管家的通传下,萧启山和张副官被带到了正厅,与二人想象的并不一样,齐桓并没有受罚,反而一脸乖巧的沐浴在齐禹明慈爱的目光下。
一旁还坐着同样乖巧的红衣男子,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端的是丰采高雅。
“佛爷,张副官,你们怎么来了?”齐桓见到二人行色匆匆,不解道。
“咳,齐国公回京多日,还没来得及拜访便奉圣命去了沧州,终于从沧州回来,再不来拜访齐国公,便是失礼之至了。”萧启山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一旁喝茶的男子。
男子似有所觉,抬头,与萧启山四目相对,含笑点头,礼貌且不失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