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栽跟头?她敛心神,诡异地一笑,道:“曲南一,你应知道,在猴子眼里,人是最妩媚多情的。然,在人眼里,那猴子又是怎样?”
曲南一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苦笑道:“阿颜,你这嘴,甚是毒辣,与绿腰不相上下。”说着这话,曲南一心里突然打了个突儿。他曾怀疑过胡颜是妖女,可为何在第二次见到她时,却……不想怀疑了呢?是啊,不是不怀疑,是不想怀疑。
胡颜抓起木梳,砸在地上,喝道:“不要和我提绿腰!”心中暗道:这应该是一个女子正常的反应吧?哎,当了太久的大祭司,都快成无性别的人了,连一个女子最基本的反应还要思量着去做。成功,还是失败?显然是后者。
木梳在地上被分-尸成两半,那声响却好像一记春-药,注入曲南一的心窝。他的心中充满喜悦,觉得胡颜是嫉妒了。一个女人一旦嫉妒男人口中的另一名女子,那只能说明,女人在乎男人。
曲南一突然伸出双臂,将胡颜抱进了怀里,紧紧的。
胡颜正等着挽袖子和曲南一大吵一架,却突然被抱住,简直莫名其妙。她用手捅了捅曲南一的腰,戏谑地问:“怎么了?吓傻了?用不用给你叫魂儿?”
曲南一的胸腔震动,回道:“我的魂都跑到你身上去了,叫不叫意义不大。”贴着胡颜的耳朵,诱惑道,“若你想叫,也无不可。”
胡颜抖了一下,发觉曲南一今晚绝对有异。他平时也喜欢亲近自己,但绝不会如此放浪形骸。
胡颜推开曲南一,站起身,突然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喝道:“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曲南一被拍得两眼发花、脑袋发晕,晃了晃脑袋后,这才勉强清醒一些,问:“你这是做什么?”
胡颜心中窃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回道:“看你今晚不太正常,想必是被妖怪附体。你平时最是厌恶那些鬼魅之物,被它们找上,也不稀奇。”
曲南一黑着脸,看着胡颜,问:“你真信这世间有鬼魅之物?”
胡颜点头:“自然信。然,鬼魅并不可怕,人终有一死。最可怕的,却是……”伸手,点了点曲南一的心。
曲南一攥住胡颜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喃喃道:“是啊,人心不古,最是险恶。鬼无伤人意,却是人在搬动是非,拉鬼怪之事做虎皮,借以满足自己的贪欲。”
胡颜突兀道:“曲南一,你可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
曲南一莫名道:“名字有何由来?不都是爹给取的吗?”
胡颜还不想告诉曲南一,他的名字是她取的,怕吓得他大小便shī_jìn,就不美好了。于是她道:“我是问你名字的意思。”
曲南一想了想,道:“这个还真没想过。不过应该是‘放马南山中,逍遥一日闲’的意思吧?”
胡颜忍着笑,道:“可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曲南一来了兴趣,问:“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意思?”
胡颜假装沉吟片刻,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当初为你取名字的那个人,在抱起你的时候,你却尿了一泼尿在那人身上。而那人又没有戴换洗衣物,觉得有些难为自己的衣裳,于是说了声‘难衣’?”
曲南一略一思索,问:“那按你的意思来讲,我应该叫曲难衣?解释起来应该是曲家难为了一件衣裳?”
胡颜点头,笑道:“正是此理。”
曲南一突然哈哈大笑道:“阿颜可以去写话本子了。此想法,有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