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落篱望着老道,一副情深不寿、伤心欲绝、缠绵悱恻的模样,绕梁日地喊了声:“许郎……”
胡颜转目看去,却是吓了一跳啊!
这猪头,是哪位啊?这王瞎婆的劲儿忒大了,这是练过铁砂掌吧?
老道也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孔落篱的脸会肿成那样。他不自觉地皱起眉毛,看样是真的动怒了。
他大步走到孔落篱面前,伸摸了摸她的脸,一脸心疼到肉里的表情,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塞进孔落篱的,柔声道:“每隔一个时辰,擦一次。先回去吧,别在这里受了风。”
孔落篱的唇颤了颤,垂下眼眸,道:“许郎,你……你可有话要说?”
许老道低声耳语道:“有话,明早你来了再说。”
孔落篱点了点头,攥着小药瓶,含泪要走。
胡颜用身体当着那道偷窥的视线,上前帮孔落离扣上斗篷上的帽子,又帮她顺了顺袖口。
孔落篱冲着胡颜感激地笑了笑。
胡颜进袖口的,便多了一缕孔落篱的长发和一小块指甲。
王瞎婆唾了口口水,对着孔落篱骂道:“骚-货!”
老道看向王瞎婆,轻叹道:“能不能不闹了?”
王瞎婆嘟囔道:“谁闹了?若不是你嫌我丑,咱俩早就那啥个和叫了,谁有空和你闹?”
老道目光沉沉地望着王瞎婆,眼隐有杀意流动。
王瞎婆又道:“都说你有段,会法术。你嫌婆子丑,难道就不会将婆子变漂亮吗?谁有花不想戴头上?婆子年轻时,也是个爱美爱俏的人咧。”
老道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道:“好!就传授你变美之法!”
王瞎婆欣喜啊,一溜烟跑到老道面前,扯着老道的衣袖,娇声道:“好哥哥,你快教教奴家啊。”
胡颜用摸了摸小臂,安抚了一下自己的鸡皮疙瘩,突然转头去看那偷窥自己的人!却见那树荫下空无一人,却有一只小鸟停在树杈上,瞪着两只黑溜溜地小眼睛,不知在看些什么。
胡颜向来不是一个心慈软之辈,更何况是对一只鸟?再者,这只小鸟让她想起了唐家那只黑蝙蝠。既然,自己能用“傀魂咒”捆绑白子戚的灵魂,折腾得他人仰马翻,那么一定有人可以用此方法捆绑住鸟兽的灵魂,让它们为自己所用。到底是谁,在窥探自己的一举一动?
虽然胡颜不能通过“傀魂咒”找到施咒之人,但却不妨碍她动除掉一些祸害。
但见她腕一抖,飞出一枚铜钱,直接将小鸟身首异处。
老道一惊,藏在袖子下的攥成拳头,却终是没做什么,而是长长地叹息一口,用悲天悯人地语调说道:“胡姑娘何必如此?那也是一个生灵。上天有好生之德,怎能滥杀无辜?”
胡颜道:“我看这院子里鸦雀全无,偏它一只小鸟蹲在树上实在寂寞,便……出了。难道说,此鸟与道长心意相通,是道长养的宠物?”
老道一哽,摇头道:“贫道怎会养只鸟?”转头,对王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