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粗糙货。再者,就算蜘蛛现世,用八只赶工,也不可能在这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些东西。所以,送礼物之人应该不是白子戚。那……难道是司韶?可瞧他两袖清风的样子,估计也是个没银子的。得,自己穿了他的裤子出来,还不知道他等会儿要怎么出屋呢。哎,想自己堂堂……算了,还是不想了,反正现在自己又有金子了。
胡颜摸着那些礼物,怀念了一下过去的奢华。可这幅样子落在曲南一眼,就成了“烟花女卖身后数着恩客赠送的银两”的样子,实在……不堪入目!
他扬声问李大壮:“这是谁家马车?”
李大壮正在懊恼,突然听见曲南一的问话,有些发蒙。
曲南一气不顺,狠狠瞪了李大壮一眼,李大壮反应过来,提溜着一颗心走过去,小声道:“回……回大人,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车。”
曲南一突然怒喝道:“不知道谁家的马车就敢往县衙里放?!”
李大壮腿一软,差点儿没跪地上。
胡颜扫了曲南一一眼,这次终于确认,此人在生气,且气得不轻。谁招惹他了?毛病!
胡颜不理曲南一,随招来几名想要隐身的衙役:“都过来,帮我搬动东西。”
衙役们得到未来县令夫人或者小妾的招呼,哪敢怠慢?一个个儿从热情洋溢地出现,抱起那些礼物,就往胡颜的屋里送。其,以李大壮最为积极。他想着要戴罪立功呢。殊不知,曲南一看他这样,更是不悦。怎么什么人都可以往胡颜的屋里钻?当那门是摆设吗?当他曲南一是白丁吗?!
曲南一冷着脸,瞪着那些衙役们。
衙役们心道:看来这些礼物是贿赂给自家大人的。瞧大人的脸色就知道,此事绝不能外传。干衙役这个活计,还得学会闭上嘴巴得长寿哦。
曲南一见胡颜问都不问这些东西是谁送的,便误以为她心有数,于是一颗心都快被气炸了!他怕自己失了冷静,做出无法挽回之事,便一甩衣袍,去了县衙大牢。有些不肯招供的犯人,看来是需要他亲自审问一二了。
曲南一心情不好,也没带任何人,一个人气呼呼地出了内院。
胡颜回屋抓起锭金元宝,扔给了李大壮,道:“去给司韶买两套换洗的衣物,剩下的钱,请兄弟们乐呵一下。”
这……这可是金子啊!
李大壮激动了,衙役们沸腾了。虽说跟着曲大人也不错,但曲南一可从未像胡颜这般大方过。
众人千恩万谢地退出了胡颜的屋子,望着阳光,感觉一阵眩晕啊。赏银来得太突然,有些措不及咧。
有那见快的衙役,凑到李大壮身边,道:“头啊,胡姑娘让咱们给司公子买换洗的衣服,可这正值班呢,怎么出去啊?”
李大壮沉吟片刻,一脸正色道:“等会儿出去寻街的时候,顺买了吧。都是自己人,能照顾的要尽量照顾一下。”
衙役嘿嘿笑道:“好咧,听头的!”
李大壮摸着金子,心里发热,禁不住感慨道:“胡姑娘看着不着调,但这出却凭地大方。对咱兄弟是真不错。”
衙役凑趣道:“可不,就连拿鞭子抽她的司公子,她都上心帮衬。就冲着这份性情,配咱家大人,那也是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