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胡颜不同。
初次相识,他怀疑她是妖女,结果她在坑自己一笔银子后消失不见;再次相见,她一拢黑衣,在擂台上夺得护卫一职,顾盼之间,神采飞扬。没有任何的生疏感,就像一位老友那样,自然而然地相处。真是,难得。
曲南一的眸光闪动,若四月溪流,泛起了淋淋波光,煞是多情。
胡颜也是个酷爱集“奇书”的人。人生太慢长,无聊时又不想与人交谈,便一个人看些乱八糟的东西,既打发时间,又能侵染出个博学,挺好。她原本只想翻找一下人皮帕子,却一不小心被书简上的内容吸引,竟一看就是一个时辰。待她放下书简,只觉得胳膊发酸得厉害,直接开口道:“这竹简做书,看着实在是累人。那些纤纤小姐,若想当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每天捧着竹简看,用不了一个月,就会变成孔武有力的女子。啧啧……事与愿违啊。”还得要普及纸张。
“哈哈哈……哈哈哈哈……”曲南一微愣过后,扶着后腰畅快大笑。这一笑就震动后腰,真是痛并快活着。
胡颜跳下榻,懒腰抻到一半停下,脸色略显苍白地一笑,道:“大人休息吧,在下一路风尘,会屋洗漱一二。”摆摆,关上门,直接走了。
胡颜的屋子被安排在曲南一的右边,与司韶一起,将曲南一围在间。
胡颜走后,李大壮偷偷摸摸地出现在门口,隔着门,小声道:“大人,可用属下为您请个大夫?”
曲南一下了床,蹬掉官靴,脱掉外面的官袍,塔拉上木屐,一边活动着腰,一边对李大壮道:“不用。”
李大壮想了想,又道:“大人,将那二人安排在你的左右,恐有不妥。那二人的底细尚未查明,若他们心怀不轨,大人岂不是很危险?”
曲南一披了一件外袍,走到门口,拉开门,探头向李大壮,一副要说密事的模样。
李大壮眼睛一亮,立刻凑了上去,一副我是您心腹的不二模样。
曲南一对李大壮耳语道:“以那二人之能,若想杀了大人我,就算不让他们住进来,也只是弹指间的事。”
李大壮气鼓鼓地道:“怎么会是弹指间的事?有属下誓死保护大人……”在曲南一似笑非笑的目光,李大壮耷拉下脑袋,喃喃道,“这么着,也得两个弹指间。”
曲南一拍了拍李大壮的肩,一脸正色道:“无论本官身边几个护卫,衙役头始终是你李大壮。你办事,本官最是放心不过。”
自从胡颜和司韶来了之后,李大壮那颗起起伏伏的心,终于落回到了原处。曲大人,还是知道他李大壮的好。
李大壮心满意足地走。
曲南一扔下外袍,仅着亵裤亵衣,转身回到榻上,往胡颜躺过的地方一倒,刚想随抽一卷竹简看看,却感觉身下有异。他目露疑惑之色,起身,摸了摸榻上颜色略深了一点地方,竟触碰到了两指的血。
曲南一的眸子一缩,立刻伸将胡颜躺过的地方,挨个摸了个遍。所幸,只在后腰左右的位置,留下了一滩血。
曲南一望着两根红彤彤的指头,双颊竟泛起尴尬的红霞。这是,癸水吧?曲南一觉得胡颜太过马虎,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来了癸水。他认命地一笑,下了榻,寻来王厨娘,让她去采买一些女人家的用品,给胡颜送去。
王厨娘一叠声的应了,一溜小跑去给胡颜置办女儿家的用品了。她是跟着曲南一来到**县的老人,可以说是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