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金蚕天丝直奔绿腰双眼,另一根金蚕天丝直取绿腰下盘。
绿腰因身子僵硬,堪堪从两根金蚕天丝间穿过,只能狼狈躲闪。
她右侧那棵碗口粗细的树木,被两根金蚕天丝轻易地拦腰截断,甚至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仍旧直挺挺地站立着。由此可见,那金蚕天丝是何等锋利?
两名蒙面黑衣人,见一击不重,立刻回金蚕天丝,身体像扭着麻花似的缠绿腰。绿腰拔出后腰处的匕首,迎向金蚕天丝,直接被割成两截。
绿腰扔了匕首,纵身一跃间,洒下一把细粉,两名蒙面黑衣人迅速后退闪躲,却还是沾了些细粉在身。
沾了细粉的衣物瞬间燃烧起幽蓝色的诡异火苗。二人对视一眼,急急向远处跑去。随着二人越跑越远,身的衣物也所剩无几,跑到最后已经是裸-身-狂-奔-了。两条白花花的肉,四瓣颤抖的臀部,终是消失在夜色里。
绿腰嘘了一口气,暗道:若这两人不要脸一些,自己今天注定栽在二人之手。此事完结后,一定要寻回两样应手之物,不能每次都吐血画符,那简直是找死。
不过,有人既敢打她的主意,也要做好求死不得的准备。
那蓝色的火焰名叫“蓝焰”,起初是烧毁衣物,然后你会在肌肤发现一些浅蓝色的点点。待那些浅蓝色的点点变成深蓝色时,便会燃烧。他们会灼伤你的肌肤,然后溃烂,虽不至于马致命,但却必须看着自己变得千疮百孔,而无能为力。当然,这东西也不是没有法子解,要看造化了。
胡颜知那二人早晚会死,便不再耽搁,翻身回到唐家,直奔燕归的所在。
拍开房门,月光洒进屋内。
床,相互依偎着两个人。
一拢红依的燕归,环抱着苏影,斜倚在床边,望向推门而入的绿腰,扬起了璀璨的笑脸。
他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可绿腰却听懂了,他在叫她的名字!
绿腰心一颤,一种无法形容的痛,由心脏的位置传出。
苏影乖巧地依偎在燕归的怀里,一把把玩着他的长发,一边小声哼唱着他最喜欢的曲子。
燕归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大片的血将红衣染成一朵深红色的花,张牙舞爪却又绝色艳美,像……摇曳的彼岸花。
短短的几步路,却成了生与死的距离。
此生,来世,虚无得好像风的烟,明明能够看得见,却抓不住。
燕归的血,宛若一把利剑,刺入绿腰的双眼。她需要拼命瞪着眼睛,才能不留下浓稠的血泪。
燕归……燕归……
苏影在燕归的怀里转了个身,摸了摸燕归的脸,满眼爱恋地呢喃道:“夫君,你是个苦命的,若没有影护着,你只能任人欺凌。影想要剥了白子戚的皮,却没有下手的机会。只能剥下他属下的皮,慰藉你一二。这红尘孤苦,影终是不忍你独自老去、无依。你且随我同去,来世影一定第一个找到你,做你妻。”说完,一把拔出燕归腹部的匕首,刺入自己的腹部。
绿腰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燕归冲着捂着涌出大量鲜血的腹部,望着绿腰,强打起神,努力绽放出一个最美艳的笑颜,哑声道:“别……别哭,不怪你。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咳……这辈子,唯一可惜的是,不知你真容,唯恐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