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搭封云喜的手臂,却被一股十分霸道的真气袭击。那真气如刀,竟是要生生劈断她的手腕!
绿腰心一惊,暗道不妙,没想到除了那五名家奴外,还隐藏着一位真正的高手。她忙将手腕一转,避开那锋利的一击,却随即如同一阵风般飘到封云喜的身侧,扬手便要锁住她的咽喉。
那要劈断她手腕的人,一把环住封云喜的腰身,带着她向后一退,同时扬起一掌,直接拍向绿腰的胸口。
绿腰知道此人在意封云喜的死活,所有才会针对封云喜下手。此刻见那人现身,便勾唇一笑,扬起手匕首迎了去。
你不是要劈下我的手腕吗?今天便让你尝尝断臂之痛!
原本只是两个路人的无意碰撞,却闹到这般田地,让人始料不及。但是,绿腰一直有一个原则,这么多年都不曾被任何人撼动,那是可以不惹事,但若惹了事,必须让对方知道怕事。
绿腰的动作极快,手匕首承载着万千戾气,如同一只满身剧毒的蛇,缠那人的手臂,只需挑,便能斩断他的手臂!
然,正面交锋的那一刻,绿腰却如同被人点了全身大穴,再也动弹不得。
但见袭击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苦寻不到、寻到后却又不敢去见的小哥哥。
他身穿黑底烈火纹的衣袍,腰间系着一条铜红色的腰带,一头黑发未束,大拇指还佩戴着一个似金非金、似银非银、似玉非玉,却好似有光影流动着的大扳指。他的五官如鬼斧神工,薄唇轻抿,眼神深邃,其的冷傲之色是那般的桀骜不驯,偏偏通身的气派却又处处彰显出不可一世的资本。他的右侧唇角似乎有些扬,感觉是在笑,但那笑的内容却绝非愉悦,而是隐隐透着残忍和邪魅,以及把玩生与死的自信。
他不理会绿腰的呆愣,直接出手拍向她的胸口。动作干净利索,下手又准又狠。
绿腰被一击即,身子如同一片枯叶般向后飘去。
那男子却是个心狠手辣的,竟一把攥住绿腰的手腕,将其扯了回来,又接连拍出两掌,皆打在她的胸口!
若是一般女子,被男子击一掌,便早已一命呜呼;若是武功高手,接连吃下男子三掌,亦无生还的可能。由此可见,男子出手不给人留任何退路。
尽管如此,那男子还不放手,又在绿腰的手腕用力一扭,想要拧碎她的右臂。
都说高手对决,争得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先机。绿腰错失了先机,接连受到重创,想要反击却是不能了。但她怎会甘愿被废掉右臂?是他是小哥哥,也不行!为了爱人的开心,奉贤自己的粉身碎骨哄其开心?这种事,算爱到极致,绿腰可能也做不来。
她顺着男子的一扭之势,抖了一下手臂,使其变得格外柔软,并用左手接住右手的匕首,向男子的手腕刺去。
男子在一扭之后,扬手一抛,这像丢块破抹布似的抛开了绿腰,任其随意地跌落到地,苟延残喘。
最近几天,绿腰的身体越发地僵硬,面对男子的一扭之势,她虽有对策,但奈何身体的配合度不高,虽没被其扭碎整条手臂,但手腕处的骨头还是错了位,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在唐悠的惊叫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软在地,竟已是面如金纸,命悬一线。
唐悠扑到绿腰面前,嘶声喊道:“妹子妹子、妹子!你……你挺着点儿,我这去叫大夫。”目光落在绿腰吐出的鲜血,禁不住咦了一声,暗道:绿腰的血为何不是鲜红色,而是……淡粉。是的,淡粉,一种十分娇嫩浅淡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