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真的不会说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白子戚冷哼一声,走了,不屑理这个神经病。
曲南一若有所思,站起身,走到何有银身边,问道:“你认识他?”
何有银连连磕头,惊恐地喊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曲南一皱眉,喝道:“本官问你,是否认识他?!”
何有银微微一愣,然后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总之就没个正常反应。
曲南一挥手,让其离开,心里却禁不住开始合计起来,他前脚让人去叫那何有银来问话,后脚来得却是白子戚。就好像有所预谋一样。
何有银在听到白子戚的声音后,变得十分不安,竟显得十分慌乱,口中还不停喊着什么饶命,没看见之类的话。这些话听起来有几分疯癫,但若细细思量便会发现,这不正是何有银知道真相、怕凶手杀人灭口的正常反应吗?
曲南一推开窗,眺望远处的残红,若有所思起来。
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种表现了。
曲南一尚不知,自己被自己的聪明害了一把。不过,自从胡颜出现,他被害的日子明显增多,也不在乎这一把两把的。都怪胡颜啊,把曲南一整得草木皆兵,看谁都有问题。
他左思右想后,觉得自己手中的线索实在太少,于是又叫来李大壮,询问道:“你在前来县衙的路上,听见一个声音说西头何有银家里也丢了一女婴。这个声音是男子的声音还是女子的?”
李大壮回道:“是个男子的声音。”
男子?可是那个神秘男子?那个神秘男子自从放火烧了县衙后就消失不见了。可曲南一却觉得,他并没有离开六合县。
曲南一问:“他的声音如何?”
李大壮回忆了半晌,努力总结着语言回道:“大人,这个不太好说。属下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倒也没啥感觉,可过后寻思起来,总觉得怪渗人的。那声音吧,好像从一个又冷又寒的地方传过来的,感觉上有些……有些不像人的声音。”
曲南一嗤笑一声,没有再问。人最大的特点,便是有思想,会想象。思善,则众生平等;思恶,则白骨皑皑;思鬼,则魑魅魍魉。这李大壮经妖女一事,怕是一有不解之事,便会将其归类为鬼怪作祟。看来,此妖女必须抓到,否则李大壮就会疑神疑鬼一辈子,还真是不省心啊。
也不知丢失女婴之事和那妖女有何关联没有?再者,那神秘男子此时又身在何处,是否在伺机而动?
若那神秘男人是个普通的宵小,他倒是可以安排衙役进行搜查,可那敢在大白天穿着一身黑衣纵火行凶的神秘男子,怕就是那致使整个青苗村村民不敢见光的罪魁祸首。此等手段,他若派衙役们前去搜查,搜查不到还好,若是搜到的话,这些衙役们怕是要集体遭殃喽。
然而,他曲南一又岂是善于之辈?怎会轻易放过那些挑衅狂徒?
他放出两种流言,一是说那山魈腹中藏要惊天宝藏的钥匙,二是说那山魈腹中有颗可以飞身成仙的天珠。既是流言,自然不好过于统一,那样便失了流言的意义不是?呵……
假亦真时真亦假,此番火候,他素来把握得极好。
他有种直觉,那妖女就藏在六合县内,不曾离去。若假山魈就是女祭祀,那么,她盘旋在此地,一定有所图谋。既然如此,他便不能让她走出六合县!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