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热情好客嘛!”谢飞白摆摆手,在副驾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色匆匆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心里想着这半年来自己和郑望西的近乎奇遇记式的一系列巧遇。而后来十月份的时候说着给郑望西一个平等追求他的机会,看起来也像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风月轶事,这两个月来,他们二人都在努力,希望这段感情可以长久下去。偶尔郑望西给他发过来几张自己拍的照片,太阳底下盛开的花,在楼下看到的无人领养的猫,公园里等着游人投喂的白鸽,他自己倒是很少出镜,偶尔的偶尔,在镜头的边边角角出现他的身影,也看不清。饶是如此,谢飞白还是清楚地记得郑望西长什么样子,好像他的音容笑貌真的是烙进了脑子里,都不用回想,就能把他一丝不差地描绘出来。
可能他是真的喜欢郑望西的。他说不准。
但是感情有的的确确是这么个玄之又玄的东西,时候对了,遇上了那个人,也就莫名其妙地产生了感情,要说郑望西与他之间真的有什么割舍不掉的回忆吗?也没有,不过是平常日子,偶尔有一点趣事发生,像是点缀在时间这条线上的漂亮珠子,也就是几颗,看不出什么新奇。可他偏偏对郑望西上了心。
平时感觉倏忽之间就过去的时间,在赶路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被一双手拉扯得变了形,变得又细又长的,每一分钟都是数着秒数过去的。谢飞白坐在车里一秒一秒地数着数,心想郑望西不知道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子,上次他们视频的时候还穿着毛衣,头发依旧是短短的,舒适闲散,这次呢?头发会不会变长了呢?他又穿着什么衣服呢?他们一起养的那只叫汤姆的奶猫也不知寄养在了谁家?
到了机场的时候,谢飞白匆匆忙忙地站在大厅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总是觉着,要是不快些的话,说不定郑望西就要走了,要快些再快些。
可是郑望西又哪里会走的呢?他就明晃晃地站在那里,拎着行李箱,穿着件大衣,敞着扣子,看见无头苍蝇一样找他的谢飞白,伸开双臂,把自己日思夜想了几百天的人抱进怀里,搂了个结结实实。
“本来是要再过两天才放假的,但是我看见橱窗上贴好的merrychristmas,一秒钟也不想等了,我想现在就见到你。”郑望西略微低着头,嘴巴和谢飞白的耳垂贴近,每说一句话就要蹭在谢飞白耳垂上一下。郑望西的嘴巴是热的,谢飞白的耳垂是凉的,软软的,触感特别好。于是他又稍微低了一下头,把谢飞白的耳垂完全包裹在自己嘴唇里,拿牙齿轻轻地蹭着一点点肉,不疼,但是痒。谢飞白想躲开他,腰向后偏移了一下,但是郑望西却牢牢地掐着他的腰,用力一拽,谢飞白的整个下`身就结结实实地靠在了郑望西的身上。
“大庭广众的,不好。”谢飞白见推不开他,只能好生劝他。
“要不是大庭广众的,我就想着在这里办了你了。”郑望西总算是放了手,但是嘴里还是没个正经的。
好嘛,果然是打个飞的过来打`炮了。谢飞白在和郑望西一起回家的路上想。
到了家之后郑望西就像是一只巨型犬,一直抱着谢飞白,在他的脸上舔来舔去的,手也不安分,在身上不断游走着。因为家里有暖气,谢飞白脱下了冲锋衣,只穿一件白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外面罩了一件麻灰色的背心,看起来像是哈利波特里的小孩长大成人了一样。郑望西的手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