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的谢飞白像是变了个人,也不闹也不打,洗心革面,成了积极向上的好青年。手下的小弟问他到底是怎么了,谢飞白笑笑说找到了自己的对手,再和别人打就没意思了。
小弟成绩不好,想了半天说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用歪了的一句话,谢飞白心情却很好,冲着瞪他的李文博乐,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谢飞白至今也不知道当时对李文博的情感算不算喜欢。说是喜欢吧,也不算有多喜欢,只是懵懵懂懂的,想对他好,只想和他打,若是考虑到遥远的未来,心里却没有一点和李文博一起生活的蓝图。他总觉得日子过一天是一天的,身边的伴儿说不定也会换,换成什么年纪的,换成什么性别的,都说不准,最后遇到谁,大概也就是谁了。还真没什么非谁不可。
所以到后来李文博出国读书的时候,谢飞白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澜。大概就是缘分尽了,那就这样吧。李文博和他说完自己要出国之后,谢飞白愣了一下,然后好兄弟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说“恭喜你啊,苟富贵,无相忘。”李文博就红着眼睛说谢飞白你怎么就没心呢?
谢飞白说,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还能怎么做呢?
是啊,还能怎么做呢?李文博也不知道了。出国他是一定要出的,而谢飞白,他家的经济情况也是一定不能支持他出国的。李文博是知道自己冲动的,最后低声说,那算了吧。是什么算了,大家此时都心知肚明。
说起来,这大概是谢飞白人生中第一个桃花运了。
后来的谢飞白,不知为什么,突然敛了自己,用剑鞘把自己的锋芒彻底掩盖住,成了一个整天笑呵呵的人。别人再也不能在他身上看出曾经的戾气。
其实他只是再也找不到了对手而已。
谢飞白计划的很好,先在o市转一圈,然后第二天去看展览,待个三五天再回家,回家之前买些特产给妈妈和表妹带回去。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郑望西就打乱了他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谢飞白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归属地还是京城,谢飞白就以为是学校的同事,客客气气的把电话接了。说了句“你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号码有些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
“我是郑望西。”郑望西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过来,熨帖在他的耳朵上,谢飞白突然就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他们那晚做`爱的时候郑望西的舌头钻进他的耳道里,缠人地纠缠着。脊柱过了电似的一阵酥麻,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