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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年,边陲小镇。
“哎你听说了没镇口那相貌英俊的小伙子等的人回来了。”东边卖菜的大娘对着身边的人低声嘀咕着。
“是吗?李家大小姐惦记那公子可惦记的有些时候了。听说夜奔的戏码都想跟那公子用上,可人家偏偏的就等一个不知是真假的人。这下可好,李家大小姐要哭红眼了。”这边说着声音中已经有了笑意。
“也不知他等的人是怎么样的,你说那么漂亮的李家大小姐都不要该是怎样的花容月貌啊。”
“我倒听说不是,之前还听有人说他等的是活人死人还不一定呢......”
“那可真是可怜了......”
而她们谈话中的主角正躲在某个墙根,慢慢的移向门的细缝。希望可以偷窥到院子中那人的一丝身影。
其实,听说他回来就该直接闯进去。质问自己的一切疑问,他的所谓妻子,他的所谓与别人来生相守,他的所谓,来世不见。
要问问他,他那么喜欢自己。却这么轻易的就说来生不见他不觉的难过吗?
可是怒气和不甘,在三年的等待里已经磨的差不多了。越来越清楚的是那人的字字句句,那人某个时段某个神情。
这些都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深刻,像是要刻在自己骨头上面。即使死了,也要把他永远的带着。
而现在他回来了,他回来了。这都不算什么。
只要,他回来了。
一夜的落花,庭院中那人正在劈材。
堰裴透过门缝,有些着迷的看着庭院中那人。
他是不是不肯原谅自己,是不是还惦记着其他女子。
不过,只要他活着就好了,活着就还有希望。以他的性子以他对自己的感情是总有一天会原谅自己的。
如果不原谅,就将自己和他困死在这边陲小镇上。死在一块,葬在一块。
只要别人不再来争,只要那个所谓他妻子的女人出不了皇城一步,他总有一天会是自己的,因为他只喜欢自己,从原来最开始的时候只喜欢自己。
皇城里的一切可以给庆家和庆湛的孩子,皇城里最大的变数恐怕就是自己的皇后,陈佩环。
当年以恐堰玉魅惑君主从而再夺政权,断了堰玉所有后路的女人。
这一切,自己没有资格指责。当时堰玉被处于刑具之时。自己就在那刑房的隔壁,所有事情,一清二楚。
其实那女人何尝不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为了一朝诞下皇子,贵为国母。让自己的一族都为之显赫呢。
说到底这都是自己罪恶,此生种下的孽根。他不能奢求自己皇兄的原谅,毕竟他一直以为,也是真的以为,那是自己一生所爱。
他这一生,毁了堰玉。
却怎知,骗自己最深的那个竟是自己。连心,竟是分不清了。
他的庆湛,他第一件完完全全拥有的东西。
他这一生唯一拥有的完整感情。终耗尽了吗?
堰裴透过门的缝隙看过去,劈材的那人扬手,胳膊和胸前的肌理也都带着些蓬发的力量,过分好看的样子。他皮肤的颜色刚好不会是过于偏黑的古铜也不会是过于细腻的白嫩。是很好的蜜色,舌头舔上去留下的水渍总能很大限度的挑起人的欲念。
再往下看,就是那人的腰了。
自己的手掌搁上去是刚刚好的弧度,紧密的贴合着他的皮肤没有一丝丝的缝隙,好像天生那么契合似地。
忍不住的,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了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