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今天穿得这么帅,丧着脸不是浪了?”
严谨委屈地抿着唇线,“打扮得这么帅还是被甩了。”
贺鸣看看沈江,沈江心领,开口问道:“小谨,你到底喜欢上谁了?”
严谨垂着眸,半晌不语,终于低低答道:“我师兄。”
贺鸣站上前来,平静地盯着他,问道:“你懂什么叫喜欢么。”
严谨咬着唇,重重喘气,为什么他们都在质疑!他扬起头,有力地注视着贺鸣,紧着嗓子道:“我是没有一个正常家庭,也没有体会过多少爱!可是,我知道我想接受师兄的体贴,我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可以让我心安理得的接受,无所计较的付出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吸吸鼻子,闷声道:“如果这样也不值得被喜欢,那我……”那就不喜欢师兄了?他还是说不出口。
贺鸣叹了口气,虽说这种事不该外人插手,明知言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可这小兔崽子红着眼,可怜巴巴地模样,实在招人心疼,明知言是他弟弟,严谨又何尝不是呢?
贺鸣轻声说:“他喜欢你。比你想像的还要多。”
严谨愕然,睁大眼睛,觉得他好像幻听了,不可思议地望着贺鸣,想要确认。
贺鸣要从哪里开始讲呢,他也不知道。讲他那个弟弟万年沉如死水的性格在遇到严谨之后总是泛着阵阵涟漪,开始有了一肚子坏水,去骗他的小师弟同居,借着打球占便宜。可明知言又在小心呵护着,过年怕小师弟孤单,生病怕他寂寞。默默开始暗恋,又自己默默结束,只是因为怕毁了小师弟想有个三口之家的心愿,他以前可是个只顾自己,什么都势在必得的小鬼……
严谨从贺鸣家里回来后,便站在玄关前一动也不动,他等着明知言回家。他已经站了几个小时了,腿发酸,脚发疼,搁到平日罚站他早就七歪八扭了。可他现在不敢动,生怕会晚一秒看到师兄,他要马上听到明知言的答案,一刻也不能等。
明知言踩着夜影回到学校,他没有胆量去面对严谨的执着,只好拖着时间,逃避见面。他轻轻开了锁,拉开门的一瞬,不禁怔然。
严谨迅速拽他进屋,带上门,将人推到门板上,双手抵住,动作一气呵成,两人间的距离瞬时只剩毫厘。
严谨开口道:“听说,你喜欢我。”
明知言微微低头,探寻着他目光里的深意,那是确信、坚定,是让他无法回避的质问。他可以猜到是谁说的,至于说到了何种程度?贺鸣大概是把他这个弟弟给卖得干干净净的了。
铁证如山,他只有坦白的份,“严严,爱你的人可以有很多,不是非我不可。”
严谨死死地圈着人,倔强地反驳,“非你不可。”
明知言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样的沉默让严谨不能忍受,“为什么不问我?”
明知言淡淡道:“问什么?”
严谨带着哭腔,“问我为什么。”
明知言没有开口,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拽离开来。
严谨眼眶泛红,狠狠盯着明知言,吼道:“没有人像你这么爱我!”
他想要很多的爱,明知言给得了他,他也只想要明知言的爱。严谨抽回按在门上的手,紧紧箍着人,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不愿他再逃开。
明知言动弹不得,严谨像是一团火将他困在原地。明知言抬起手,按在他的头上,轻轻抚着,“会有的,会有很爱你的女孩,死心塌地的跟你到海角天涯。”像韩乐那样,也如韩乐所说,男人喜欢女人才是本性。严谨可以过正常的生活,甚至会是更好的生活。
明知言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和我不一样。”
严谨揪着他的衣领,猛地一拽,明知言的脖颈被勒都刺痛,他